乘风破浪,直入沧海。
叶十洲躲在毛绒球里,笑眯眯的看着被咸湿海水扑了一脸的太子长琴,“长琴现在还觉得海中泛舟是件雅事?”
太子长琴狼狈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手下使劲,船桨重重的拍打在海浪上,小船如离弦的箭一般从浪头飞起,于海面上划过一道犀利的弧度,随即下一秒小船落入水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太子长琴的声音略显干涩,平静的语气中难得透露出一种昂扬,“自然是雅事。以人之弱躯搏海之狂澜,此等于天地之力抗争之为,怎又算不得雅事?”
叶十洲闻言轻笑,他索性化身而出,盘膝坐于船头,膝上置枯木龙吟,手指轻抚琴弦,下一秒,一连串绝美华丽的音符自琴弦中响起,叶十洲非常应景的弹奏起了十面埋伏。
在船尾的李边柳淡淡的微笑着,他也拿着一个木浆时不时的划划水,头顶乌云罩顶,脚下碧波万顷,浪海滔天,这条不足五米长的轻舟在海上随浪颠沛,大雨随时降下,可李边柳却觉得无比惬意。
也许是埋藏在骨子里从不曾散去的桀骜,也许是深藏心间那属于百年帝王的骄傲,更或者是从远古走来所形成的睿智,李边柳从不来不曾知道何谓是绝望。
或者说,只要心间有某个人在,那么他的世界里就从不曾存在绝望这种东西。
所以他的背脊始终是挺直的,尖锐的,凌傲的,这是属于他和叶十洲所共有的,饱经磨难也不曾被抹去的骄傲。
耳畔的琴声清脆响亮,仿佛透过了头顶的云层,直达云霄,深入人心,听着这宛若龙吟的琴声,就好似得到新生一般愉悦。
那股明亮的色彩让太子长琴的心也跟着飞扬了起来,渡魂千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现在一般恣肆张扬了,或者说作为太子长琴的他从未感受过这等豪迈之情。
在榣山他是温和沉静的,在阪泉和涿鹿参与天界大战时他是谨慎和强大的,在不周山再度遇到悭臾时他是震惊和犹豫的,而当天帝伏羲将他判入凡界时他心如死灰却也无悔。
而此刻,驾着轻舟于海上驰骋着,太子长琴觉得自己痛苦千年的心突然被这注入了活水,那勃勃生机让他觉得欣喜之外,却也带着丝丝恐慌。
他始终未曾忘记,那天帝给他的判决是……寡亲缘、情缘。
若是有一天,这两人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再无可挽回……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不知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相信他一定会彻底疯掉吧。
蓬莱国并不好找,不过有李边柳在,哪怕是幻境亦或是空间裂缝,他都可以清晰的感应到,毕竟从不周山倒塌至今,天地间几经变化,空间坍塌是常有之事,天灾不时可见,若是李边柳对此不甚了解,他早就被空间裂缝碾成渣了。
蓬莱国的入口处有巨大的雷云风暴,李边柳观察了半天道,“这雷云是不同空间灵力相撞形成,雷云深处应该就是蓬莱国,不过这必定不是入口,若是入口的话蓬莱人就不可能从里面出来,蓬莱国的传说也不可能始终在人间流传。”
太子长琴闻言颔首,“大哥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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