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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通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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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着和对寂寞的恐惧,从而生出的、如附骨之髓的心魔。

    他看着风,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在看到风的样子时产生的微妙心理是什么了。

    那是高兴。

    ――啊!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终于有人也不得不面对命运的嘲弄了!终于也有人和我一样要面对着永远无法和亲人爱人相见的未来了!

    叶十洲为这样的自己而卑劣,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是那个手持长剑,身披白衣的藏剑君子;也是那个心怀怨愤,不得不面对未知将来的普通男子。

    他拥有着转战天下,持剑纵马的实力;也是一个心怀茫然,执着着回家甚至生出心魔的旅人。

    无论哪一个,都是他。

    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他问出刚才那句话后,这个人的表情就一直变幻着。最终,这个年轻男子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笑容,那是一种既沉沦又不甘,既挣扎又屈服的无奈和悲哀,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惊动什么一样。

    “没什么,只是……突然看到了真实的自己而已。”

    他如此说道,“你知道吗?风,现在的你,也许就是未来的我。”

    风微微睁大双眸,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但那种萦绕在身周的沉重却与自己的如出一辙。

    他慢慢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那你说,我来找你,是不是来对了?”

    叶十洲撇嘴,他只觉得两个苦逼的人在一起更苦逼了,所以他干脆的否认,“不,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风的笑容渐渐扩大,“我倒是觉得,我来对了。”

    两人相视半响,最终长笑开来,笑声略带尖锐,惊起廊下飞鸟阵阵。

    那一夜,叶十洲和风一起醉倒在十洲道场里,青白色的酒瓶滚了一地,一个婴儿和一个青年瘫倒在廊下,喝到尽兴之时,叶十洲手里拎着两个酒瓶子,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风就着这怪异的曲调,哼唱起了家乡的小调。

    他的声音稚嫩且尖锐,却带着连成人都无法拥有的锋利和沧桑,从低吟浅唱到嘶吼纵狂,从江南的婉转小调到塞外的苍凉边曲……风语无伦次的唱着,唱着,唱着……好似要将所有感情都发泄出来,丢出去,碾碎掉,然后化为厚重的灰渍,沉寂在记忆的深渊里。

    他们一个唱了一晚,一个敲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当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时,廊下的两人面色萎靡,精神却异常亢奋,眼神清亮无波。

    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他认真的将自己那巴掌长的头发拢到脑后,一点一点的梳成小辫子,整齐的耷拉在脑后。

    他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叶十洲,“谢谢。”

    叶十洲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一脚踹开散落在周围的酒瓶子,利落的站起身,顺手将散乱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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