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大哥!这么多黄巾俘虏,我们的粮食可不多啊!”夏侯渊策马停在曹操身边,皱着眉头道,“我们自己的士兵都吃不饱,若是将余粮再分给那些俘虏,士兵若是知道了,恐会生变。”
曹操没有理会夏侯渊的担忧,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半响才轻描淡写的道,“无所谓。”
夏侯渊一愣,“大哥?”
曹操看了夏侯渊一眼,语气略带嘲讽,“妙才,给咱们兄弟几个说一下,这一次回去我估计会升官,但这位子做不久,我也不想趟浑水,现在还不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大家忍耐一下。”
夏侯渊想了想道,“大哥说的从来没错过,放心吧,我会和弟兄们说好的。”
果不如曹操所料,回去后朝廷保举曹操为济南相,即日将班师赴任。
曹嵩得此消息后心怀大慰,自己这儿子自小寡淡,虽说读书习武都非常优秀,也不比那些饱学之士来的差,可就是……怎么说呢?
这孩子和自己……不,是和所有人的关系都非常的淡漠。
印象中,好像就没见过他变脸。
曹嵩微微皱眉,不对,这孩子变过脸。
貌似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一次元让(就是夏侯淳)无意中抓住一只小鸡仔兴奋的给阿瞒说可以烤来吃,然后就被阿瞒痛揍了一顿。
元让被揍成了猪头,鼻青脸肿,浑然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曹嵩清晰的记得,当时他还无奈的带着曹操去元让家给表兄道歉……
曹嵩嘴角微微抽搐,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唤来下人,“叫你们少爷过来!”
没一会,曹操就来了。
“父亲。”
――自从他自作聪明的恶心了李承恩一下,结果自己被李承恩恶心后,他就对爹爹这个称呼深恶痛绝。
曹嵩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妻子的话,犹疑了一下,道,“阿瞒,这一次朝廷任命你为济南相,到任后莫要再像之前那样惹是生非。”
曹嵩说的是之前曹操被被举为孝廉,担任洛阳北部尉时,毫不犹豫将蹇硕的叔父给痛揍的事,只因为对方晚上外出不尊禁令,于是曹操就派夏侯淳将对方老老实实的扁了一顿,然后他就被罢免了,苦逼的夏侯淳则被蹇硕打了四十大板,连着在床上喝了半个月的汤水。
曹操点点头,“我知道了。”
“……”曹嵩纠结了一下,一看儿子这表情这动作这语气,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放在心上,但是想想阿瞒自小到大干什么事都谋定而后动,虽然好几次都差点出事,但这小子总能将事情抹过去,非常知道分寸。
这样一想,曹嵩就觉得还是让曹操去碰碰壁,眼看天下已呈不稳之势,趁着现在好好磨练一下,将来才可大展宏图。
于是曹嵩将话题一拐,“说起来阿瞒你已成婚十年了吧。”
曹操剑眉一挑,就知道自家便宜老爹想说什么了。
这辈子他十八岁的时候就被曹嵩压着拜了堂,娶了丁夫人,但……除了新婚之夜被曹家和夏侯家的无数兄弟灌的酩酊大醉,稀里糊涂一夜春宵后,他就再也没碰过丁夫人,包括他母亲赐下的几个婢女,他都转手丢到柴房去劈柴了。
理所当然的,成亲十年,曹操曹大官人现在还没孩子。
曹嵩很不满。
曹操手一摊,“您要是想要孙子,就将二弟的儿子抱来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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