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
可要在此时拔刀，那就是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是要被即刻问斩的死罪。
四挡头脑还是清醒的，拉着大档头跪了下来：
“厂公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二档头和三档头，也赶紧跪了下来，齐声说道：
“厂公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大档头人虽然跪着。
但就是硬着脖子，不开口。
演都不愿意演。
老子就是不服，你能怎么样？
李北玄抬腿一脚踢在面门上：
“你不服？”
四挡头赶紧拽了拽大档头的衣袖。
大档头嘴角抽动，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厂公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大声点，咱家听不见。”
大档头提升音量，怒声吼道：
“厂公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躲在屋内看戏的西厂掌班、领班、司房等人，小声议论道：
“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火也不是这么烧的。他这把火，把自己的小命都给烧没了。”
“我来西厂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谁敢这么羞辱大档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怕是很难活着，离开西厂衙门了。”
“皇上的人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还真以为能够镇住西厂？可笑。”
此时。
一个爽朗的声音，在西厂的大院里边响了起来。
“呦，忙着呢？”
来者是忠亲王。
先皇的四儿子，是个不理朝政的逍遥王爷，喜欢到处串门。
李北玄认得他：“王爷，这什么风把您给吹了。”
忠亲王说道：“本王刚听说李大人升了职，是特意前来道贺。李大人，不打扰吧。”
“不忙，就是这院子长久不住人，有点垃圾，正在打扫。”李北玄说道。
忠亲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四大档头：“那李大人现在是要继续打扫，还是……”
“这些垃圾都先丢这，等我招待完了王爷，再继续打扫。”李北玄看着忠亲王，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咱们里边喝茶。”
忠亲王点点头，跟着李北玄往茶室走。
大档头却红着眼起身，说道：
“李公公，没送见面礼，就还不是我们厂公，没资格进茶室。”
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