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裙。这身衣裳的料子看着轻薄飘逸不像是一般的杭绸。只是这身衣裳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毫不叫可惜。彩霞的脸上比她的衣裳更凄惨,已经是红肿的和猪头一样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女驾着她进来,见着周瑞家的,彩霞哼哼的哭叫起来,她的脸被打肿了,但是仔细听能明白。
彩霞一口咬定是薛蟠对着她欲行不轨的。薛姨妈和薛蟠气的半死,贾琏也不好说什么,周瑞家的洋洋得意,宝钗却是神色淡然。等着彩霞叫喊完了,宝钗缓缓地说:“既然是哥哥无礼前,一个丫头,怎么是到了一个爷们的房里了?”
“是大爷死命的拉着的,奴婢挣扎不开就被大爷拉去了。”彩霞呜呜的辩白着。周瑞家的有些心慌的说:“这些房里的事情姑娘还是不要管了,这些话不该姑娘听的。”言下之意是嘲笑宝钗好好地姑娘家竟然关起来自己哥哥的房中事了。
薛姨妈冷笑一声:“倒是治家不严了,不过们家倒是找不出来这样的丫头。宝丫头且不要说话。既然说蟠儿把拉去的,正房里面一直有,是谁看见了。身上的衣裳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蟠儿给穿上的?这些衣裳是预备着给媳妇的东西,这个纱叫蟾宫纱,京城里面除了皇宫里面别处没有。主子倒是大方的很,把太后赏赐的东西给丫头们穿。就算是说的是真的,可是好个太太身边的一等丫头,一个月领着一两银子的月钱,就能爷们面前换衣裳么?”
彩霞往常来见着香菱都穿着这个颜色的衣裳,她看着薛姨妈的正房箱子里面放着一身,就以为是香菱的衣裳悄悄地藏起来,等着进了薛蟠的屋子自己偷着换上哄着薛蟠把她当成香菱。谁知被戳穿了衣裳的破绽,一时无言以对,就那里呜呜的哭着,咬死了说薛蟠沾污了她的身子云云。
薛姨妈冷脸看着彩霞嚎啕撒泼,贾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着周瑞家的那里上窜下跳,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薛蟠倒是不再冲动了,他已经被气的过火了,脑子里反而是冷静下来。
周瑞家的尖酸的说:“彩霞这个丫头带回去也没什么,只是若是她的肚子里有了大爷的血脉怎么好?姨太太只有大爷一个亲儿子,彩霞肚子里的就是姨太太第一个孙子……”言下之意似乎说薛家仗势欺,连着亲戚家的丫头也不放过,还始乱终弃。
“那个贱爷动她还嫌脏了自己的手,既然周姐姐说的这个蹄子冰清玉洁的,就叫验看了,也省的说不清楚。”薛蟠忽然懒洋洋的发话了,没等着周瑞家的表态,薛蟠问贾琏的意思。
“薛大兄弟想的很是,就叫稳婆来验看清楚。彩霞是二太太身边的得意丫头,总不能使轻浮的。周姐姐是太太身边的了,看如何?”贾琏似乎已经选好了该站那一边,他冷眼看着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也只好同意了,薛家很快的请来京城里面专门给王府和高官家属接生的稳婆,还一次请来好几位。等着几个稳婆进了屋子里里面查验出来,一个最有名气的白姥姥的说:“这位姑娘早就不是处子,她身子早就□了。”
“她今天可由过男女之事?”薛姨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这个倒是没有。”白姥姥的话一出,顿时乾坤倒转。
作者有话要说:计算失误了,今天先出气,明天再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