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还能青云直上呢。”被薛姨妈提起来当初选秀的话,宝钗重新活了一次忽然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她上辈子落选了,未尝不是有些人的意思。
宝钗的脸一红,对着母亲说:“妈妈别说了,我还有些话跟着哥哥说呢。”薛姨妈叫着了薛蟠,叫伺候的丫头们都出去。
宝钗拿来账册对着薛蟠一一说了薛家的家底,薛蟠开始的时候也没怎么认真听,只是宝钗说什么他都是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等着朝宝钗说了这几年的生意收益,薛蟠有点坐不住了:“除了内帑的银钱,剩下的生意怎么一年赶不上一年了?”
“哥哥可要看看这几年的花费。”宝钗说着把用度的账目拿来,一张张的翻来,薛蟠粗粗一算,赫然发现自己的花销却是一年一年的多起来,顿时有些窘迫了。宝钗察觉出来哥哥的尴尬,笑着说:“哥哥是男人,总不能和我们娘俩一样整天不家不出去。哥哥要应酬还要结交一些朋友。这些花销也是没什么的。”
薛姨妈接着说:“今天和你交代了家底,不是嫌弃你花钱的意思,你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和你说一声也是叫你有个大概。你经常出去每每对着些不相干的人说咱们家豪富的话,我只是提醒你一声,你真心对着你的朋友们,可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的那些朋友们是不是真心和你好的。”
薛蟠想想,对着母亲和妹妹说:“妈和妹妹放心,我今后要是还犯浑,就不得好死!”说着被薛姨妈给喝住了:“青天白日的,你红口白牙的胡说什么。”
自那天之后薛蟠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读书,但是对着先生还算是尊敬的,即使不喜欢听课了,也就是抬脚就走,再也不会拿着先生取笑。薛姨妈这里嘱咐了靠得住的家人去寻找个合适的先生。谁知机缘凑巧,没多久还真的找到了两个,两个师爷都是绍兴人,都曾经中过一个秀才,后来屡试不第,就干错做了刑名师爷。后来告老还乡了,整天闲着无事,也不想再回到官场上,于是出来在江南走走,一来是散心,一来是看看有什么活计能做的。这两个先生一个姓乔,一个姓周,虽然久在官场里面浸淫,但是本性还是纯良的。
偏生一个是薛家一个家人的远亲,他们两个来了金陵城就来寻了这位亲戚盘桓几天,正巧遇见了这件事。薛姨妈听着很是欢喜,和宝钗商量着请了乔先生和周先生来给薛蟠做西席。
宝钗和薛姨妈商量着,想这两个人是家人的远亲,必然是知根知底的,于是母女悄悄地请来家人仔细的问了,又悄悄地叫人去打听他们的名声,很快的消息来了,两位先生跟着好几位官员做师爷,最高的曾经跟着个粮道和巡抚做师爷的。虽然他们跟着东家身边,并没做过徇私枉法或者贪墨谋害人的事情。薛姨妈听着消息自然欢喜,和宝钗商量着把两位留下来。
薛家开的条件丰厚,加上事情也少,他们不用操心着薛蟠的学业,也不用教给他如何写状子什么的,只要跟着薛家的大爷说些他们见识过的故事,叫他明白世事艰难和知道敬畏。这件差事轻松,两个人见着薛家是成心请他们,也就答应下来了。
薛蟠对着新来的先生开始也没放在心上,谁知上了一堂课,发现这两位先生和以前的都不一样!薛蟠对着那些故事越发的感兴趣了,也不再每天想着出去斗鸡走狗和一群狐朋狗友们胡混了,他开始只是听着觉得有趣,渐渐地他体味出来里面的意思,再看那些酒肉朋友越发的厌恶起来。等着薛蟠听着一些析产,儿孙败家以至于出卖祖业的事情,还有些门风不好以至于招聚匪盗和奸徒的案子,薛蟠渐渐地联系着自己的自身,越发的紧张起来。
两位先生见着时机成熟,跟着他说了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薛蟠想着平常自己嫌弃先生们说的大道理没意思,可以如今仔细想想这些道理还是对的。日久天长,薛蟠也渐渐的能约束自己性子,爱心上学。对着人情世故业也有了体味,他想着自己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家里的远亲们一幅幅的嘴脸,又想着家里只剩下老娘和妹子,她们将来都要靠着自己。以前自己重重的浪荡不成器,现在薛蟠跟着两位先生学习,不仅是学习诗书还学习些官府里面的门道和账务等等。渐渐地薛蟠也成了个稳重的人了。
见着儿子上进稳重,薛姨妈对着宝钗更加看重,母女两个跟着薛蟠,日子倒也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