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具鸟尸、鼠尸都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有时一盯就是一个小时,用小棍戳戳,翻翻,看看肠子在哪儿,心脏在哪儿,胃又在哪儿,是他最沉迷的事。
记得有次在秋千底下,他发现一具松鼠尸体,这可不常见,云开蹲在那里观察,不一会,一个圆滚滚的小家伙也蹲了下来。
她那时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脏兮兮的,大院都知道她没妈,鼻涕一淌就往袖子上抹,没人管。
她常捧着一个奶瓶,奶瓶里的奶喝没了,就干裹奶嘴,她继母叫她,她也不回家。
云开挺喜欢这小孩,她好奇,但手也不欠,话也不多,偶尔问两句“哥哥,小鸟它怎么了?”“小老鼠它怎么了?”云开寡言,她也不生气,又低头去嘬奶嘴。
云开看着厉落语重心长地解答着群众的疑虑,被团团包围的样子,又想起了小时候的她。
那次他发现松鼠尸体,她也像今天这样,被一群小孩围了起来,只因为他赶着要去补习,临走交代她,“看着,别叫别人碰。”
厉落叼着奶瓶,重重地“嗯”了一声!
不能给她责任,只要让她扛,她是一定要扛起来的。
松鼠的尸体很快被大院的几个调皮蛋发现了,那些人都七八岁上下,而她还在上幼儿园。
云开补课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如下场景——
那小家伙蹲在松鼠尸体上,像下了蛋的母鸡一样护着松鼠,她身旁围了一圈大孩子,大家都好奇死了,她像个小大人似的跟人家“叭叭”地讲道理,有个混不吝,上去就把她像石墩子一样搬了起来,大家哈哈笑,她气得拿奶瓶打人家。
直到云开走过来,他们才一哄而散。
儿时的厉落,满足了云开对于可爱小孩儿的一个标准。
随着年龄越来越成熟,身旁的人都开始有了小孩,姐姐也有一个可爱的雨宝,从没对婚姻有过畅想的云开,在某些时刻,会强烈地想生一个小孩,生一个和小时候的厉落一模一样的小奶娃。
厉落的工作进行到天黑,把她接上车,她的嗓子已经冒烟了。
云开看看表,说:“今天我们两个请客,看来要改日了。”
云开拧开水杯,递给厉落,她赶紧喝口水洇了洇嗓子,说:“今天确实太晚了,过两天吧,长辈们不会怪罪的,他们要知道咱俩暗渡陈仓,宣布领证,那就一功抵百过了!”
云开抬手摸摸她的头,夸道:“秀外慧中,通情达理,我老婆真乖。”
厉落老脸一红,打开他的手:“谁是你老婆……云法医肉麻死了!”
“国.家规定,法律认可,你不想叫老公,就叫两声哥哥听听。”
“我不要,才不要呢!”
“不要?回家就让你叫出来。”
云开勾唇一笑,一踩油门。
到了家,刚进家门,厉落“嗖”地一下就跑进卧室,机灵地将门反锁上了!
云开脱了鞋,把她的拖鞋对齐,在鞋架上放好,不紧不慢地走到卧室,敲了敲门。
“不洗澡了?”
“不洗了。”
“不吃饭了?”
“不吃了不吃了!”
“我有这么吓人么?”
“你还不够吓人吗?!你把我嘴都弄破了,今天同事都笑话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乖乖叫哥哥不就好了?”
“屁!我叫了你更发疯!”
云开低低笑,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说的就是云开这位“新嫁郎”。
今日晚餐简单,两个小炒两碗汤,筷子一摆,米饭冒热气,在灯光下十分温馨。
云开又去敲门:“小孩儿,出来吃饭。”
厉落隔着门说:“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有点唐突,但确实得提前说,这事也怪我,领证太仓促了……如果你后悔了,就麻烦了,唉!”
云开眼神一寒,屈指敲了敲门:“仓促?后悔?麻烦?厉落落,把话说清楚。”
厉落说:“别生气嘛,哥哥,凡事有商量。这样吧,我们两个一人写一个关于结婚的诉求,写好了一起从门缝塞过来,看看对方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再商量嘛,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啦!”
云开说:“好。”
云开听见门板上响起“沙沙”的写字声,是她动笔了。
云开努力设想着自己对婚姻的诉求,低头笑了笑,也找了张纸,写了一句话。
厉落那边声音讨好地问:“哥哥,好了吗?”
云开这边答:“好了。”
门内的实在小孩,很快便将纸条塞了过来。
云开拾起纸一看,而后深深提了一口气。
“我想做丁克。”
厉落在门内蹲了半天,也没等到云开的纸条,她趴在地上问:“你的呢?”
一张纸轻轻地塞了进来。
云开的字无乖无戾,不燥不润,他说:“不想要小孩。”
厉落愣怔片刻,问:“这是你一开始写的吗?你真这么想吗?”
“真这么想。”
厉落随即狂喜,打开门,跳到了他的身上去!
云开一低头,温柔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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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落和云开请客,长辈们就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两个孩子在一起了。但是当他们俩掏出结婚证的时候,还是把大家都震惊到了。
吴雪如和云开的妈妈激动地把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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