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钟脸色不佳,低头嘟囔着:“飞鸟失机落笼中,纵然奋飞不能腾,目下只宜守本分,妄想扒高万不能……”
“得得得!”赵斗烦躁地打断他:“老覃你别念这玩意,你就告诉我是吉是凶!”
“无妄卦,大凶啊……”
赵斗手上一顿,筷子悬在空中半天也没动,直到炉上传出了糊味,他才夹了一块黑糊的肉片到自己碟里,筷头无意识地将肉炙戳得四分五裂。
“老覃,我不甘心。”
覃钟给赵斗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敬天后一饮而尽:“兄弟,今天是你哥头七,我先走一个。”
赵斗拄着脑袋,闷了一口,辣得眼泪直流。
“老覃,你知道,我爹死的早,我哥嫂把我带大,不容易。”
覃钟道:“是,你哥那人,没得说。别说对你,就是对我们这帮人,也是义字当先。”
“我十七岁跟人斗殴,打瘸人家一条腿,我哥卖了老家的房子赔了地,把我从村里带了出来。前年我哥给我买的楼房,后来我才知道,买房的钱是他前两年替老大挡灾进号子蹲了两年换的,他总怕我娶不上媳妇,现在好了,对象也跑了,我哥也没了……”
老覃站起来拍拍赵斗,给他抽了两张纸巾:“兄弟,出来混的,心里要有点准备,你哥在天上看着,也不愿意你干傻事。”
赵斗抬头指着棚顶:“我哥要是在天上能看见我,非打雷劈我!”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雷声滚滚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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