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新娘子忽然停住了,痴痴地望向这边。
江瀚正欲躲颜昭,忽然就与身披红妆的奚婷撞了个四目相对。
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她还是小公主的时候,为了他,和妈妈撒了多少谎,背叛了爱她的父母,义无反顾地和他在澳洲同居,为她的男孩做饭洗衣服,比她的男孩先成熟一步,相依为命整个青春。
在他债台高筑的黑暗岁月,她和他躲在房子的角落,听着窗外黑手党砸碎玻璃的声响,她抱住他的头,捂紧了他的耳朵,流着泪安慰他。
会过去的,你还有我。
本以为一切真的过去了,没想到回了国,还是落入险境。
当那些人把奚婷的内衣用刀子钉在他的门口时,江瀚就下定决心,再不要让她过回在澳洲那样担惊受怕的生活。
江瀚闪躲转身,背对着奚婷,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奚婷的礼金箱。
他准备的红包太厚,以至于塞了半天才弄进去。
“厉落。”奚婷远远地跟厉落招了招手,像是没看见江瀚一样。
厉落也朝她招手:“你今天好漂亮。”
奚婷还有妆发要做,来不急跟他们多说,就提着衣裙被家人簇拥着离去了。
厉落心里产生一丝愧疚,小声对颜昭交头接耳:“哎,我真不忍心,人家以为我们是来祝福的,谁知道我们要捣乱。”
颜昭的心理素质显然比她要好:“不忍心的不止你一个。”
云开耳朵尖,耳朵一动,就听见两个女孩子商量着要捣乱的事,当即诧异地看着厉落。
这时,电话打了过来,云开接起电话,实习法医焦急的声音传来:“师父!马上要开会!我走不开,要不我拜托我朋友去取一下腿骨吧!”
云开看看表,说:“太耽误时间了,你告诉那边,让他们直接把东西送到碧玺酒店门口,我拿着就行。”
“啊?您不是说您在参加婚礼么?拿着腿骨参加人家婚礼……会不会不太好啊……”
云开瞄一眼正在两个正在憋坏事的女孩,淡淡地说:
“没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