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拍反应的郭荥才一脸兴奋小星星,带着激动颤音的回答曹操刚才问题:“曹伯父要打仗了?荥儿也要去!”
曹操注意力登时就被转移到郭荥身上,他看着一本正经的小脸郭荥有些发愁地想:这孩子跟奉孝可真是亲爷俩!连这说话方式都这么相似!稍微正常点的,恐怕都赶不上他们的思路。
“荥儿,谁跟你说要打仗了?”
郭荥咬着手指认真地看着曹操回道:“不打仗吗?那蔡大家怎么回来呀?”
曹操一愣,脸色“呼”的一下变得晦暗不明。而郭荥像没有察觉出异样一般继续天真无邪地模仿着蔡妩的口气说:“我娘说了,在她们蔡姓里,能拿出手的就只有蔡大家和她父亲了。哦,她说了,那个鼓捣纸的黄门官不算。他太小人了。蔡老先生死了也不算。那就只剩蔡大家这一个了。还给流落到外头了傲世邪龙全文阅读。塞北苦寒,胡笳呜咽,一个女人家,独在异乡,举目无亲,得多可怜呀?”
曹冲眼见着曹操在郭荥口吻语调都唯妙唯俏地叙述中失了神,立刻扯了义弟一把,在义弟不解地眼神里,对失神的曹操告辞:“父亲今天劳累,还是赶紧安置了吧。冲儿这就告安。”
曹操强笑着点了点头,在两个孩子退出以后,拿手疲累地撑着额头,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地闭上了眼睛。
而郭荥先前似乎还没察觉哪里不妥,在被曹冲领出去时,兀自伸着脖子回头往里瞧着。恰好就看到了曹操抵着额头眉头紧皱的样子。在顿住脚,偏头思考了片刻以后,郭荥扭过头看着曹冲神色严肃地说:“讳疾忌医也是病!得治!曹伯父这是被我爹给影响病了吗?他头疼怎么不叫郎中?”
曹冲蹙了下眉,再回头,看到厅里曹操模样,立刻拔腿往丁夫人那里赶去:不管是因为心里有事头疼,还是因为头风发作疼痛,这会儿都得瞧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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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军师祭酒府,蔡妩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私底下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被过耳不忘的小儿子记住,并且原封不落的传到了曹操耳朵里。使得不久之后,本该因看出曹操身份而被灭口的栾提乌利逃过一劫,回去给他们单于传达:高乡侯与孤有师友之谊。几年前,高乡侯之女蔡琰为尔部左贤王所劫。孤希望尔部能送蔡琰回归汉庭。若是单于不同意的话,孤日后亲去塞北接回此女也是可以的。
栾提乌利当时听到这话立刻就表示:不必不必。曹大人您太客气了。蔡琰的事,我一定告诉我们单于。不就是一个女子吗?我们送来就是了,塞北苦寒,实在不宜劳动曹公大驾。你还是安安稳稳待在许都,等着接人吧。
曹操对这个提议自然是欣然应允的,他目前要做的还是要跟袁绍磕。不管是对付匈奴,还是对付鲜卑、乌丸,战或和都是以后再说的事,他现下只要震慑稳住就行。
当然对于匈奴这里,呼厨泉是个性格有些软弱的单于,而且也有意与汉庭交好,倒不足为虑,只是,让他担忧的是另一个部族:鲜卑,轲比能部。
郁铸蹇被杀,鲜卑部按理已经得了消息,却为何丝毫不见动静?这让一向心思多疑不得不往猜忌:轲比能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是他当真不知郁铸蹇被杀之事?
轲比能怎么可能不知道郁铸蹇被杀的事情,实际上在郁铸蹇被处死的当天他就许都望归楼的客栈得到消息了。对着据说是他内定女婿的死,轲比能本人没有表示出一丝的痛惜和心疼,只是在消息传来时倒茶品茗的动作一顿,抬眸说了句:“策力举荐郁铸蹇出使汉庭的吧?让就策力自己收拾局面。”
他旁边侍卫长似乎对他这个决定在意料之中一样,很平静地接了令,退身出门,告诉同来的轲比能弟弟策力去想法子解决郁铸蹇有可能留下的烂摊子。
而轲比能自己则走到窗台边,推开窗户,望着已经散了的校场,眸光炯然,面色复杂,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等他回复正常要关窗回身时,就听自己窗下,望归楼门前传来一阵清悦如银铃的笑声。轲比能动作一顿,心头带着几分诧异地望向声音来源:都说汉族女子矜持端庄,笑不露齿。那这下面又是什么?
轲比能微偏了身子,一手执杯,貌似无意地向下扫了一眼,撞入眸底的,就是那个看上去颇有些眼熟的姑娘。一袭茜素红汉装,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彤儿姐姐整日竟窝在家里绣嫁衣?却也不知这望归楼里刚出来‘梨花觞’的佳酿。赶紧进来,咱们去好好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末尾答案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