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无福消受!
只是到底见惯了欢场男人故作姿态,媥姬声音依旧柔如流水,媚若青丝:
“奴家本就是奉公则先生之命而来,先生这般,让奴家……奴家如何自处?”说着眼里竟含了水汪汪一睛泪,挂在卷翘睫毛上要掉不掉,看着相当惹人怜惜。
郭嘉眯眯眼,摇摇晃晃坐起身把人家衣袖一角递过去,看样子是在示意人家擦泪。
只是他动作却完全有些不符:此人屈膝拄着脑袋,边欣赏美人儿落泪,边作头疼思考状地为美人儿解忧。
静了有好一会儿,媥姬那里都快装不下去了,郭嘉才满是打商量语气,试探着跟眼前美人儿开口陈述:
“既如此,倒着实难办。啧,郭某倒是不介意姑娘。只是嘉已有妻室。将来若事冀州,必要接起前来,嘉之内眷性情可不如姑娘这般柔弱似水。到时万一……哎,姑娘,愿意做第一个为郭某打架女人吗?”
媥姬满头黑线,眼泪也瞬间回了眼眶,只是声音犹有恋恋不舍:“奉孝先生……当真不怜惜奴家……”
郭嘉踉跄地下榻,很巧妙地避开媥姬趁机贴过来身子。扶着床柱稳住自己,很是冤枉地替自己争辩:“可不敢这么说。怜美惜美之心,人皆有之。嘉有,公则亦有。所以就算姑娘回去,公则也不会多有怪罪。”说完抬眼,看看神色动摇,面带迟疑媥姬又紧接跟了一把火:“况嘉新来冀州,将来之事或未可知。姑娘跟,保不齐会受颠沛之苦喽。”
媥姬听完豁然抬头,眼睛眨眨,定定地看着郭嘉。最终却还是咬咬唇,给郭嘉行了一礼,迟迟缓缓穿上衣服,闷头沉默地走出去。
郭嘉长舒口气,“噗通”一下栽在榻上。眼睛一合,嘴里咕哝了句:“这就走了……真无趣……”然后转了个身,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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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郭图来访,把还在睡觉郭嘉从被窝里挖出来,带着一脸暧昧地问:“奉孝昨夜过得如何?”
郭嘉捞着水,边拿湿巾擦脸边含糊地答道:“什么如何?哦,说昨晚那美人儿啊?啧,一股子香粉味,熏得头疼。下次再有这好事还是别惦记了,实在是受不起哟。”
郭图眼皮一翻,鄙视地看着郭嘉,一副“真不懂情趣”表情。
郭嘉被瞧得浑身一抖,利落地转移话题问道:“这么早来府上不是就为这事吧?”
郭图摇头:“才刚来,还没看过蓟县风物吧。今日正好有时间,陪四处转转。早食就在外头吧。”
郭嘉点头,收拾好自己以后由郭图带着出府逛起了蓟县城。
一路上郭嘉走很慢。眼睛却没闲着,从道旁建筑到百姓衣着,从沿街商铺到来往行人都细细地收入眼底,人也不时停下脚步,或听人说话,或直接跟人闲侃,不着痕迹地打听些鸡毛蒜皮小事:比如大娘今年家里收成如何?冀州田地赋税怎么样?大爷家里几口人?孙子今年多大了?小儿子这也是要成家了?
一边陪着郭图很是配合,一言不发任由郭嘉折腾。柏舟却眼角抽搐:他实在想不出别人家养鸡数量多少跟他家先生留不留冀州能扯上啥关系?要不说人家是先生呢,光这脑袋思考回路就甩他几条街。
等到巳时时候,郭图带着郭嘉进了一所酒楼:外观气派,装潢豪华,看着颇为富丽堂皇。
郭嘉眼睛眯起,就听郭图在他耳边轻声解释:“这之前是韩文节产业。现下已经归于主公名下。只是主公自觉行商一事毕竟末业,所以此处一直交由后院女眷打理。冀州诸公,平日休沐闲暇时多会与此间,或呼朋唤友,或饮酒作赋。”
郭嘉听完心领回神,挑眉轻笑:“诸公是恐袁公众位夫人手头紧凑吧?”
郭图转看左右,发现四周没人后拉着郭嘉低声说:“枕头风这种东西,还真不能不当回事。不然哪天真吃了暗亏、受了绊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郭嘉瘪瘪嘴,了然地点点头,抬脚跟着郭图进了大门。
刚到厅里,他就发现自己身边郭图神色变幻了下,紧接着想遭遇敌袭一般,戒备地盯向某个方向。郭嘉顺着他目光瞧去,正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白面微须消瘦中年人。
郭图咬着牙在郭嘉耳畔低声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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