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从来都是爱睡觉多过于修炼的，这是当妖精时，刻在骨髓里根深蒂固的习惯，难改。
陆知津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樱唇，轻声道：“对不起，原谅我。”
在刚才双修之时，陆知津给林菲菲下了迷醉的药。因为他几乎从不碰丹药和酒之类的东西，林菲菲对此自然毫无提防，一下子就着了道。
终究是不愿意她跟着自己赴死，他不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只愿她平安快乐地活着，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没有第二道人皇令可以救她了，失去了六道轮回的世界，是没有转世重生的。
就在他抱着林菲菲坐上飞龙舟，朝着边军的营地飞去时，黑暗之中，忽然睁开了一双幽冷的重眸。
重眸想看清一个人的踪迹，只需要落下一眼的痕迹，就够了。
飞到半途的陆知津，心中猛地一跳，下一刻就直接祭出了余凡的剑意，毫不犹豫地朝着黑暗深处刺去！
这一剑，因为速度过快，与空气产生摩擦，直接爆燃出一丛火焰。
“嗤——”
尖锐的声音打破了长夜的宁静，那道一往无前燃烧着火焰的剑意，忽然停在了空中，剑身嗡鸣，因为震动的速度过快，不断地发出“嗤嗤”的声音。
但，再也不能寸进！
而剑的火光，此时也照出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顾倾城。
“是你杀了玉华圣子。”陆知津冷冷地望着她。
顾倾城飘浮在空中，张开双臂，身前有股透明的波纹在流动，正是这波纹，挡住了余凡的剑意！
她那原本绝美无暇的脸庞上，此时，却在额间多出一只竖眸，是一只重瞳竖眸！
很显然，这原本是属于玉华圣子的重瞳。
顾倾城淡淡地扬起一个笑容，说道：“我等你送她出来，等了很久了。”
从来都不动声色、冷若冰霜的顾倾城，笑起来，竟然是一幅妖冶的模样，完全没有仙气，反而，像魅惑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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