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春节,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要活下去的啊,要无比努力的活下去啊。
二十年,她整整等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再从他们搬入的房子中出去过,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了二十年的时光,在那个江南的小镇定居了下来。
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竟然成长成了这样的模样。
除了组织之中最高层,没有人知道,那个看起来极为极为稚幼的女孩,竟然在二十年的时光,创建了属于她自己的商业帝国。
母亲,暮夕眼中之中闪动着别样的光环,黑色的瞳孔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痛苦,嘴角的鲜血开始溢出,轻轻叹了一口。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洁白的手指将插在长发之间的簪子随意的拔出,如同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突然飘落。
手中银色的簪子被灵巧的手指随意摆弄着,却泛着无数的星光,银针,上百个银针突然被从簪子之中分离出来。
灵巧的手指在不断的穿梭闪动着,粉嫩的肌肤之上,被瞬间用银针缠满,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被随意的擦去。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每晚每晚的病发,和那些药材还有银针相伴的日子。
被他们抓走的母亲,被下了华夏上古相传的剧毒,真是可笑,那些人终归还是相信了他们眼中无药可解的神秘华夏之毒。
她在暗地里她研究了二十年,甚至以身试毒,尝试上万种的解毒方法,今年终于找到了也许可以成功的方法。
母亲还是死了,今年的春节,他们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牵制她的把柄,即使封锁了消息,可是还是被她轻易得到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和代价,才将一个个的棋子狠狠地钉入了组织之内。
没用了,这么多年的布局和心血都没有用了,这么多年选择隐忍做出抛弃所有的信念,却都没有用了,如果没有了那个女子,她做的一切还有什么价值。
即使知道,母亲是故意的,她是自己选择的离去,然而自己却永远无法释怀。
她知道的,母亲很痛苦,每年醒来的日子只有春节的几天,每年的记忆已经越来越退化,甚至连该如何说话都忘记了。
只是那温柔的目光,将她再多的委屈和苦难,都瞬间化为了一汪春水。
手上的钥匙,轻轻的插到门口,付出了好几个重点棋子的代价,才查到了这个过去已经彻底封印的研究所。
猛然推开了的门,暮夕的瞳孔看着眼前的一切,兀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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