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过的,怎么也得走上两个时辰。这一天两餐的饭食,倒是要生生耗去四五个时辰。
三爷推门进了棚户,没有邻居会和他寒暄什么,更不会有什么访客。只是没想到今日棚户里还真多了个人,站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吓人一跳。三爷愣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大反应。棚户里家徒四壁,又阴湿潮冷,连个灯都没有,只那一床破棉絮,想来就算是只耗子进来溜一圈都能哭着出去,他也没想过会有人来偷什么。
三爷就这么径自走到床沿的边上坐下,伸手揉着腿肚子,天寒,他的腿生生疼的厉害。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棚中多的那一人终于开口。
三爷没搭理。
那人朝着前走了一步,总算是出了阴影的地方,却是个约莫三十多岁,一眼就知道必然是久居高位的男人,眉目俊挺,气势不凡。他此刻面无表情,冷硬的很。有些奇怪的是,他手里拿了个红布盖着的玉质牌子。
三爷在看到那牌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瞬,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那人也同样看着牌子,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极是低沉,道:“是二哥。”
三爷呆了一瞬:“你说……什么?”
那人看向三爷,似是极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二哥走了。这是他的牌位。”
三爷顿了很久,之后却就像没明白那人的话,他生生看着那玉牌子,说:“他……走?去哪儿?你莫要胡说……该走的是我么……”
“半月前的事。”那人冷冷说了一句,就彻底毁了三爷的念想。
三爷整个人摇摇欲坠似的坐都坐不稳当,哆嗦着嘴唇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那人见状终是叹了口气道:“你随我回去吧。”
三爷没了声,原本浑浊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了那个玉牌。
那人皱眉说:“你看这有什么用?他活不回来了。”
三爷愣了好半晌,却突然又笑了:“呵呵……他走了……他可轻松快活……可我还活着……为什么……该走的怎么也轮不上他......”三爷本是喃喃说着,没一会儿又起了一阵剧烈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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