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瞥了瞥蓝心羽，故作镇定。“你不做卖酒水的，改行做算命的了？”
“那怎么不给自己算算，你以后会是什么样？”
蓝心羽笑了，她将自己的包拿了过来，从里面弄了盒烟出来。
细长的女士烟夹在她细白的指尖，她微偏头，打火机的火光亮起，嘴唇一吸一吐，动作流畅自然。
眼皮从微垂到掀起，慵懒而冷漠。
黎笑眉看她吸烟的姿势与神态有点眼熟，恍然想起，戴观宴好像也是这个姿势，这个眼神。
漫不经心的，不羁的。
蓝心羽吐了口烟，淡淡一笑：“宴哥告诉你，他对我好，是因为我妈对他有恩，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别的？我跟他怎么认识的？”
“还有，那件快洗破了的白色T恤……”她顿了顿，笑得乐呵，“那件衣服洗破了没？他舍得扔了吗？”
她似乎根本不在乎黎笑眉对她的嘲讽，句句直钻黎笑眉的心窝，眼睛带了钩子似的，让黎笑眉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黎笑眉嘴唇微抿，平静的看她。
蓝心羽满意的笑了。
她夹着烟的手指拖着腮帮子，开始认真的打量黎笑眉的脸，尔后道：“你还真爱戴观宴，这么几句话，就让你这么听话了。”
“蓝心羽，接下来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黎笑眉，看来宴哥没有什么都对你说啊。你还真单纯，他几句话，就让你破防了。你还真是个小公主。”
两个女人同时说话，一个警告得冷冰冰，一个嘲讽得火热。
接下来，是长达约一分钟的沉默，对视。
服务员过来提醒室内不能抽烟，蓝心羽满不在意，从包里掏出来一叠钱放在桌上：“罚款交了，剩下的是给你的小费。”
嚣张的很。
黎笑眉淡淡开口：“戴观宴不会把没素质当个性。”
她看出来，蓝心羽喜欢模仿戴观宴，不管是试图讨好他还是别的什么，但她忽略了细节。
戴观宴抽烟，但不随地扔垃圾，他甚至还会捡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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