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都没用,提起裙角便跳下马车。
这一跳,便摔在地上扭了脚,胭脂匣子也摔烂了,里面的胭脂水粉碎了一地。
姜姒疼的眼睛泛酸,她忍住不喊出声,缓了好一会儿,方流着泪去将破碎的胭脂水粉拢到一起。她不过是收了一点胭脂,他竟然觉得她要去把许家的男子沾染个遍。
许平雁的马车闻声也停下了,他掀开车帷回头见到地上的姜姒,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是许之洐的人了。
别人是寸步都不能近身的。
“姜姑娘,不必了。”许平雁温和说道。
那瘦削的少女跪坐地上,可怜巴巴地去捡那碎了一地的胭脂水粉。她的肩膀微微抖动,看向马车的时候,一脸的梨花带雨。
终究是自己给她惹来了麻烦。许平雁的心里起了一丝怜惜之意,他不再说什么,随即垂下了帘子,马车辘辘向前驶了过去,将另一辆马车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姜姒终是弃了,将脂粉连同泥土一起抔进摔坏的匣子中,浅浅挖了一个坑,仔细埋了起来。
白芙给她丢下了马凳,迎风问道,“可要帮忙?”
姜姒擦干眼泪,强笑着冲她摇摇头。白芙自与她到了东宫,心慢慢地开始向着她,甚至在将军府宴饮那日被人算计时,为保全她甚至不惜自己被糟践。但从跟随许之洐往巴郡去开始,不知何故,竟对她冷落了许多。
白芙朝姜姒伸出了手,将她拉上马车。姜姒心里郁郁,她坐在马车前室,不知该不该掀开帘子进去,便望着远处的青山出神。
许之洐持剑将帘子挑开,冷着脸盯着她。姜姒便硬着头皮进了车内,她一瘸一拐地,坐得离他远远的。
两个人仿佛又回到原点。
就因为许平雁的一盒胭脂,把许之洐数日以来的温情都打消了,姜姒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她红着眼睛躲在马车最里端,在他面前连抽搭都不敢。许之洐脸上亦无半点笑意,冷冷地看向地上。她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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