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又怕他再惩戒自己,忙跪下小声解释,“奴不是故意的。”
许之洐垂眸冷冷扫过她,“你为何动不动便跪?”
“我真有那么可怖么?”他这样问她,抑或是在问自己。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张鹅蛋脸白的没半分血色,一双桃花眸子轻轻忽闪,氤氲着一层水雾。便是那原本好看的唇,也泛着白,当真难看。因而他又问,“你买不起胭脂水粉么?”
姜姒嘴唇翕动,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又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她一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执起她的纤纤素手,那一双皓腕不曾佩戴什么镯子首饰,倒是勒痕还在。再往下褪去她的袍袖,露出布满鞭痕的藕臂。纵使过了这几日,鞭痕看起来依旧可怖,不过才将将结痂罢了。
许之洐想起日前,白芙入了夜去燕王府向他回禀东宫的近况。
一向对他服帖的白芙竟大着胆子提起,“奴婢见她很不好,殿下......殿下对她好一点吧!”
那时许之洐反问白芙,“本王对她不好吗?”
白芙便站在那里不说话,踟蹰良久才低声道,“她总是一身的伤。”
细细想来,她没有一次是完好地从他这里回去的。他打她的时候,她一定很疼很怕吧?他的脸色便缓和几分,说道,“我不会再罚你了。”
姜姒睫毛微颤着,怯声怯气地问,“主人不怪奴弄丢玉梳?”
他没回答,反倒又问她,“还疼吗?”
姜姒埋下头,低低道,“不疼。”
“你原没什么错。”许之洐拉起她,叫她坐在自己身边。触到他华贵袍子的那一瞬,姜姒的身子僵了一下,仓促着便往旁边避开。
许之洐眸子一暗,问,“为何避开?”
“奴不干净,不敢碰主人。”
许之洐便不再开口说话了。他阖上漆黑的眸子,嘴角绷紧了,一句话也不再说。
他总是折辱她是女昌女支,嗤笑她肮脏。可她真的觉得自己肮脏了,似乎又不是他想要的。
她的肮脏,是他亲手促成的。
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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