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
“您的女儿梁依依,在候补期间多次违反校规,集合迟到,冲撞我校高级军官导师及高年级学长,禁闭期间擅自逃跑,连日旷课……我校领导及学生会联席讨论决定,对梁依依同学处以开除学籍、原籍遣返的处罚。”
梁任娇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了。
“但是出于多方面考虑,我们还是决定给梁依依一个机会,目前正在对她进行无限期禁闭教育,禁闭期间禁止外界联系,我这一趟来,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梁依依同学的成长环境和详细经历,希望您就她的一切情况,从小到大,事无巨细都讲一讲,要知道,教育是因人而异的,如果禁闭期间的心理和思想教育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那么视梁依依同学的表现,我们可以考虑改变她的处罚,所以请您尽可能详细地讲讲她的情况。”
“是,都怪我,都怪我没教育好她,从小除了吃就没教过她大道理……”梁任娇女士捂住嘴忍泪,在大腹黑陆泉的循循善诱下,从怀孕时梁依依每天踹自己几脚讲起,把梁依依同学什么时辰出生、什么环境长大、尿床到何时、几岁来例假、从小到大做过何种傻缺事情一一道来,她想尽力证明她闺女虽然有那么一点缺根筋,但本质还是善良乖巧的啊。
陆泉捕捉到了重点之一:“所以她从小就吃不饱?”
“是的,这败家孩子吃光我六张存折了,要不是武领导照顾,送她去吃国家的,啊不是,去军校读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养她了,这孩子越大越能吃啊。”
陆泉又捕捉到第二个重点,也是他此行比较忌惮的一点:“您说的武领导,是指武时元武中将吗?我想问一下,他跟你们是……”
梁任娇眼睛一亮,对啊,她也是有靠山的人啊,于是添油加醋夸张虚假地把武领导跟她家的关系吹嘘了一遍,恨不得立马把梁依依打包过继到武家当闺女。
陆泉瞥一眼测谎仪,垂下头,陷入沉思。
梁任娇在旁边坐立难安,心中煎熬,坐以待毙可不是梁任娇的作风,她纵横小区这么多年,不能晚节不保把老脸在这事上给丢了,依依的未来档案上也绝不能留下这样一笔污迹,不行,她得悄悄去求武领导,无论如何,她家宝贝就算在学校看门做勤务员,也不能“被、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