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湛的逼视下,她仍旧是讳莫如深,不肯说出。“过几日便好了。”
忽然外面有人在车窗子边上轻轻的说道:“两位,我家少爷让叶大夫来给两位瞧伤来了。” 那说话的声音正与方才那个带他们两人上车之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裴湛略微一顿,像是思量几番过后才撩起了帘子,沉声道:“如此拳拳盛意,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本就是萍水相逢,却还唤了大夫前来,不可谓不周到细致。他虽谨慎,几番思虑之下却没有拒绝。
马车稍稍停了下来,一个斜挂着要药箱的老头儿爬上了马车,他年纪颇大,满头的银丝,鹤发童颜,看模样像是行医多年的老师傅。因为车子中狭小,那上了车之后,他便也只能盘着的膝坐,还有半个身子是坐在前面的驾马车夫的位置上。如此,车帘子便不得不被完全的撩了起来。
老大夫摸着胡须看着两人,最终又看着裴湛,“你这……”
他鼻子微微动,好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不同寻常。叶大夫将目光朝着两人上下打量着,他能感觉到这股香气的不同寻常,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身为医者,他自然是挠心的厉害。
不顾旁的,他再一开口,就是急促的问道:“这是什么气味?”
这种东西,总还不至于告诉他一个从未见面的外人,裴湛只是随口道:“家中的传物。”
那老大夫见他们没有半点明言的心思,想了想后也不强求,只中规中矩的先替裴湛掐起脉来。他神色凝滞,越发肃然,刚动了要解开裴湛伤处布条来看一看的念头。裴湛就已然径自解开了那裹住伤口布条,他将解下之物捏在手中,也不放下。
肆肆目光才落在他臂上伤处上头一瞬就倏然收回,心中发颤,微垂着眼不忍去看。那伤口的确是可怖峥嵘,他那处血肉被泡得发白发胀,朝外翻着,几乎可见里头白森森的骨头。
这样重的伤,每看一次便是触目惊心,她皱紧了眉,不知道裴湛如何能够面如常人一样咬牙坚持下来的。
那老大夫看见了,也惊了一惊,敬佩似的看了一眼裴湛。随即,他又低下头端着看伤口后,急忙从药箱中掏出了白色的药粉洒在了上头。
裴湛蹙了眉,显然,那药粉扑在伤口上头是极其痛的。
“你这伤到底是什么弄的?不像是兵刃伤的。”大夫一边上药,一边不解的问道。
如是说被蛇说伤,大约这世上也没有几人会相信,而裴湛却是如实回道:“蟒。”
那老头子手下动作一僵,抬起头打量着裴湛,吃不准他这话是真是假。但随后他疑虑便打消了,不由得瞠目结舌,“除非是……南疆的蛇。”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又岂是在乡野间走动见识浅薄之人?
裴湛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他手下动作不停,脸上却是压不住的震惊,连连摇着头啧啧奇道:“这可真是不得了……”
这叶老大夫这才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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