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是什么意思?”
董文学中午约了李学武一起吃午饭,他也是从老李那里得知李学武下午不来单位。
“不知道,可能是听着信了。”
李学武没在意地笑了笑,点了点楼梯口等着他们的王露问道:“办公室收拾的挺好,给你个奖励,自己说想要啥?”
“那还用说?”中午下班铃声已经响过,就算是有董文学在,王露表现的也很松弛自然,她大胆地玩笑道:“秘书长开金口,当然是进步了。”
“呵呵呵——”董文学轻笑着打量了穿着笔挺工装,全身透露着干练和成熟气息的王露,眼里少不得带有一丝亲近。
两人之间没什么亲属关系,但有李学武在,王露在集团没少得他的照顾。
别的不说,但凡有点啥好事,董文学第一个叫王露去办,谁来了都是干瞪眼。
要说李学武这么安排还有人背后讲究他用人唯亲,可董文学不怕这个,本来就不是亲属。
“好,进步是吧,可以。”
李学武好笑地点点头,转头对董文学讲道:“您看着她去哪里合适。”
“我觉得啊——”董文学也是故作挑剔地再次打量了王露一眼,这才讲道:“我看安排她去工会最合适。”
“哈哈哈哈——”李学武笑着请了他一起下楼,点了点不好意思却又有几分欣喜的王露说道:“董副主任都应了你,还不赶紧说声感谢?”
“哎——怎么成我答应的了?”
董文学刚迈步下楼,差点因为这句话踩空了,这自己学生挖的坑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跟熊主蓆关系一般,这事还得您出面。”
李学武并没有当玩笑讲,迈步下了楼梯,同董文学解释道:“听说你们还一起下象棋来着?”
“这机关啊,听风就是雨的毛病永远改不了。”董文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住院我去看望他,就着一盘棋聊了点工作,没想到就传开了。”
“怪不得陈副秘书长要整顿机关风气,整肃工作纪律呢。”李学武眉毛挑了挑,讲道:“我看每年都应该组织几次整肃行动,狠狠敲打敲打。”
“哪次敲打的轻了?”董文学瞅了他一眼,道:“最后还不是这样?人性如此。”
只聊了这么一句,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王露,脸色温和了许多,道:“最近又组成了几对?机关小红娘的名号很响亮嘛。”
“董副主任您笑话我——”
王露抿着嘴角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都是受朋友所托,没主动揽这些事。”
“知道,名声在外嘛。”
董文学真会逗壳子,说的王露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只能忐忑地干笑着。
“行啊,去工会挺好的。”
他迈步到了大厅,同李学武讲道:“去年到任工会的尹副主蓆还同我讲咱们集团的工会活动搞的不算好、不热闹,工人参与活动的积极性不高。”
说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王露,道:“我要送精兵强将给他,他指不定多乐呵呢。”
“谢谢董副主任——”
王露见二哥也回头看她,目光中带着鼓励,便大胆地道了声感谢。
董文学却是摆了摆手,同李学武一起往食堂走,嘴里则解释道:“本成同志身体确实不太好,日常工作都是由尹副主蓆负责,你应该见过他。”
“没太深接触过,只见过几次面。”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他是从部里下来的?我好像听李主任提过一嘴。”
“嗯,也是照顾本成同志。”
在这种场合,尤其是王露就在身后,董文学当然是挑好听的说,尹晓东来集团谁不知道咋回事。
集团机关搬到新的办公楼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再跟工人抢食堂资源了,也省的闹矛盾。
机关食堂开了30多个窗口,光是准备饭菜的工作人员就安排了两个班组,队伍可比以前壮大。
双子座大楼竣工验收时李学武不在,也是来食堂吃饭观察到的,这里的布局和设备也是按照他的意见,大量使用了钢铁工艺,结实耐造。
同过去的劈柴灶相比,位于二楼的食堂较为现代化地使用了煤气炉,整个亮马河工业区都是按照李学武所提的要求进行规划和设计,很超前。
就拿住宅楼讲,环形楼梯预留电梯位、住户墙体预埋电话和网络穿线管这一项谁能想得到?
当然了,设计图纸上不能标注网络穿线管,而是用了备用穿线管的名义。
在延长住宅使用年限和功能上留足了空间。
想要在未来城市规划和发展的时间线里保住亮马河工业区整体布局,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不是没有人在会议上反对这种施工浪费的情况,但李学武据理力争,将过去五年和十年的变化摆在案头,十年前谁敢想红星厂会有今天的日子。
别的企业如何李学武不知道,反正他看见食堂值班台配备了内部电话,在信息工程发展这一块红钢绝对是走在了前面。
“这几年他可没少住院。”
李学武想了想,问道:“他还有几年退休?身体不至于这样吧?”
“没几年了,多了说五年。”
董文学在窗口选了饭菜,递过去饭票,端着餐盘找空余的餐桌去了。
李学武饭量大,选了两样荤菜两样素菜,又要了四个大馒头,对比王露她只要了一个馒头。
“咋地?减肥啊?”
这个词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挺陌生和新奇的,但也不难理解。
王露好笑地摇了摇头,道:“最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
“是不是有情况了?”
李学武笑着挑了挑眉毛,道:“时间拖的可够久的了,再没动静你婆婆不着急,你妈也得问你了。”
“别提了,前天给我上的课。”
王露随着他一起去找董文学,嘴里无奈地抱怨道:“就怪我光长肉不长心,天天傻乐呵。”
“这话也不算过分,实话嘛。”
李学武轻笑着打量了她一眼,道:“看起来是有点胖了。”
“雅军说我这是富态。”
王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自己胖了十斤都不说,还说我富态了。”
“天天搞训练还能胖了?”
李学武找了一圈没见赵雅军,保卫大队的训练基地还在老厂区,应该没过来吃饭。
“是不是练的少了?懈怠了?”
“他?玩命似的。”王露哼了一声,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妈给他熬汤补的。”
“大小伙子,用的着补吗?”
李学武听着也是觉得可乐,在董文学对面坐了下来,道:“告诉他少喝点,喝多了过犹不及。”
“嗯,我跟他说了,不想喝就不喝,他非抹不开面子。”王露也不怕自己的事被董文学听见,很坦然地坐在了李学武的身边,叭叭叭地聊了起来。
董文学也是听着,时不时地同李学武讲上两句,三人坐在这吃饭,自然吸引了不少关注。
早就知道董文学和李学武二人关系的自然不会惊讶,倒是对坐在同一桌的王露有些讶然。
啥关系啊,竟然能跟集团两位领导坐在一桌吃饭,看这意思还是她说话最多,两位领导听她说?
不远处,袁华笑着冲对面坐着的彭晓力挤了挤眉毛,玩笑道:“见着你老领导不过去打声招呼?”
“那不是你老领导啊?”
彭晓力翻了个白眼,啃着馒头说道:“要说这关系,食堂里现在吃饭的一划拉一大把。”
“都叫老领导,都过去打招呼,他都不用干别的了,光应付我们了。”
“还得是老下属贴心,你懂什么?”
坐在袁华一旁的顾城挑了挑眉毛给兄弟助阵道:“就晓力这份关系,用不着虚头巴脑的。”
“秘书长也不一定喜欢。”
坐在顾城对面的钱幼琼笑着看了两人一眼,接话对彭晓力问道:“是吧,晓力?”
“你们两口子啥时候能学会矜持这个词?”彭晓力无奈地看了两人道:“如胶似漆这个成语被你们诠释的淋漓尽致。”
“咋了?羡慕我们的感情啊?”
钱幼琼只学了顾城三分坏劲就已经逗得彭晓力禁不住抱怨,换做是顾城本人呢?
他看着彭晓力轻声问道:“给我们说说呗,你们两口子到底是夫妻关系,还是同事关系?”
“看似夫妻,胜似同志。”
坐在同一桌的袁华真能整词,逗笑道:“海棠同志在家不会给你开会吧?”
“去你的,收好你那份贼心不死,我们夫妻感情好着呢,没有机会留给你了。”
说不过顾城,彭晓力还说不过袁华吗?
要问这四个人怎么能凑在一桌,还得是于海棠的能力大,下属和爱人凑在同一战线了。
“我早就放弃这份幻想了。”
袁华俏皮地讲道:“这叫面对现实,坦然接受,勇敢祝福,等着检漏。”
“我就说你往我们这堆儿凑是不怀好意!”顾城玩笑道:“第一天我就劝晓力毒杀了你,可他却说留你一条狗命,省的还有其他人惦记。”
“哎呦——啧啧啧——”
袁华啧啧出声,撇着嘴角对彭晓力问道:“你都抱得美人归了,还用得着在我们面前表忠心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叛徒。”
钱幼琼笑着打趣道:“万一你为了得到于台长,两面三刀,搬弄是非呢?”
“我在同志们的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吗?”
袁华挫败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将心向明月,可惜明月照沟渠啊——”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也是扯犊子,如果于海棠在这袁华讲这个,还有可能是用玩笑的语气讲出心里话,可当着彭晓力的面,他这么说才是开玩笑的。
于海棠是好,可早就不是当年的一枝花了。
以前两人在广播站,值班室里散发出青春的荷尔蒙能让人晕头转向,可成了干部以后,这种念头早就被现实冲的支离破碎,再没有当年的味道了。
都知道初恋难忘,总有一段高中的记忆在你脑中久久不散,可真见了面,看着早做妇人的初恋,你还有阳光下操场上那抹难忘笑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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