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甩着手上的水,拿着洗干净的褯子塞进她带被子来时的小兜里递给了李学武。
“褯子挺好洗的,都是孝布做的,到了火车上记得拿出来晾上”
见接自己的那个梁干事又上来了,李学武与大姐握了握手。
“知道了,大姐,咱们有缘,我回去就给您写信,以后去了京城按照地址去找我,弟弟一定好好接待您”
“行了,大姐知道了,你们赶时间,赶紧走吧”
李学武感激地点了点头,与从对面房间里出来的刘国友两人回合。
王大姐抱着孩子,李学武背起跨包,拎着包袱和兜子就往出走。
见李学武他们往出走,那对儿中年夫妇也跟了出来。
来时没有觉得,现在竟下起了雪。
漫天雪花随风飘散,几片雪花落在众人肩头,又被卷走,寒风再烈,吹不尽心底悲凉。
李学武拎着兜子先上了车,王大姐把孩子递到李学武怀里,帮着李学武关上了车门。
等几人坐好后,吉普车打着火,碾着白雪慢慢启动。
李学武从侧面玻璃窗看见那中年妇女捂着脸哭嚎着蹲在了地上,那一直未开口的中年男人突然冲着李学武做了一个揖。
吉普车顶风冒雪行驶出了老远,从后视镜里仍能看见那个男人长揖未起。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只是悲泣和远望都不能阻止他们的骨肉相离。
李学武一行又被送到了当时交接孩子那个车站,见李学武三人抱着孩子进了站,那个值班员还一脸诧异。
刘国友两人都有劫后余生之感,各自收紧了嘴巴,找了个椅子躺下装瞌睡。
那值班员见李学武只哄着孩子也不搭话,自觉没趣也就不再找话茬儿。
早上7点半,李学武他们等的那趟火车进了站。
待一停靠,王一民带着七一厂来替李学武执勤的保卫跑了过来。
几人互通了一下情况,李学武与王一民商定,接了七一厂的保卫交接了长枪,让保卫等下一趟车回春城。
李学武带着孩子去前车值守,守车由王一民和韩战值守。
这是王一民为了照顾李学武罢了,李学武感激地道了谢,也没客气,带着孩子就上了前面的那节客车车厢。
客车车厢坐的是轧钢厂往返北方的工作人员和几个厂的工人。
李学武也没敢问,把孩子交给了刘国友,自己背着长枪站在了车后的观察窗。
还是那一套程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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