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在他手下听命,但那也只是当年了。
他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怀念之色,绽开嘴角笑了笑,吸了吸鼻子有些固执的道,“可属下……依然还是乾凌娄滔。”
“……”樊晨不好再劝,也便随他了,见事情说得差不多,抬头瞅了瞅天色道,“时间不早,我们在此待得太久未免惹人怀疑,我去寻他们了。”
“是。”娄滔行礼,抬头看了一眼脚步轻快正踏出房门的樊晨,顿时有一瞬间的晃乎,下意识就唤了一声,“天尊……”
“嗯?”对方脚下一顿,回头疑问的看向他,“你还有何事?”
“不,属下只是……”娄滔愣了愣,再次看了他一眼,带了些感叹和欣喜的道,“只是觉得比起上回相见来,您好像……变了许多。”
上一次见对方,已是数百年前了,他至今都记得那个满身阴郁几近疯魔的样子,整个人像是一根绷到了极至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开,又像是经历最绝望的境地后,心已死寂的状态。明明活着,全身却看不到半丝生机,与眼前这个轻松快意,仿佛毫无阴霾的人判若两人。
正因为心中景仰,他才会这么直观的觉得,眼前的人变了,变得……更像是以前了,以前……那一位还在的时候。
樊晨愣了愣,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轻点着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继续朝着屋外走去。
娄滔看着对方一路走了出去,轻叹了一声,心情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天尊能走出过去的阴影像如今这般,定是因为封印稳定,终于能暂时离开镇天阁那座困了他千年的牢笼,才会如此吧。有改变是好事,至少他不会再做,如千年前那样疯狂的事了。
他松了一口气,抛开这些感叹,接下来他得好好想想,编个什么样的理由,说成是夫子的评价,然后再借此揍自家臭小子一顿呢?
孩子什么的,还是要多揍揍,不然怎么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