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不过分。
而孙建国当初,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顾海华给孙建国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秘书,对于这个情况,自然是十分了解。
而当初对方受到的刺激,同样他也很清楚。
所以,听见陈南的解释以后,顾海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内心更加倾向于相信陈南的话,于是说道:“嗯,继续说!”
见得到了顾海华的首肯,陈南继续分析道:
“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
肝为将军之官,谋虑出焉;
脾为谏议之官,思想出焉。
我刚才把脉的时候,可以说,患者五脏虚损过度。
长期的生活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折磨,这同样也是他前段时间病情稍微好转的原因。
那就是……虚弱的平衡状态!
而阴阳之气在身体之内,本身就已经动乱了,但是……却因为其他脏器耗损,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但是!
这个平衡,是十分容易打破的,一旦气机再次受到刺激,只会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反复。
而显然,鬼门十三针,虽然是一个很厉害的针法,但是并不代表着,适用于患者。
我可以肯定的说!
患者的情况加重,就是因为鬼门十三针的治疗结果导致的。
此时患者体内的气血阴阳,早已***开始,出现了阴阳相离的表现!”
“诊脉时候,左尺沉潭,寸关弦滑而数,右寸郁涩,右关软滑,反而舌质红,苔淡白,这就能说明情况。”
“因为气血先乱,舌象未改,这就是证据!”
陈南说话期间,李光明不住点头,他脉诊虽然不如陈南厉害,但是……却隐隐也捕捉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
很符合陈南刚才说的那些情况。
但是……不对!
李光明忽然瞪大眼睛,他忽然留意到了陈南刚才说的话。
陈南刚才的解释中,清楚把患者体内气机变化给分析出来。
这已经不是察变了!
也已经可以说是……通过变化,揭摩轨迹。
这!
李光明顿时头皮发麻。
他清楚的记得父亲以前和他说过的一件事儿,李光明的父亲,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被成为建国以后四大名医。
当时,李老爷子和李光明说过。
脉诊中,察变是大师的关键所在,是门槛!
但是,再往后走,察变只是基础。
因为只有精通察变,才能揭度轨迹,对患者机体变化升降出入进行一个前后的诊断。
这也是中医为何说是能治未病的原因。
因为当下的脉象可以预知到后续发展,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境界!
没想到……陈南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一时间,李光明头皮发麻,甚至感觉
有些不可思议。
陈南才多大啊?!
自己摸了一辈子脉,察变也只是小成,而陈南……却有如此造诣!
难怪敢打杏林苑的脸啊……
这小子,简直就是妖孽。
年仅25岁,竟然对于脉诊了解到了这样的一个恐怖地步?!
而李光明还没说完话,一旁的冉顺利却直接怒气冲冲的盯着陈南。
“一派胡言!”
“患者的确脉象和你说的一样,但是右寸郁涩,右关软滑,这显然就是厥阳独亢,上扰清窍,堵塞神明出入之路所导致的。”
“这种情况,必须要开鬼门,洁清府。”
陈南这一次,可没计划惯着冉顺利,对方一而再的挑衅,让陈南早就消耗掉了最后的耐心!
陈南直接说道:
“呵呵,冉老,我原本觉得,你只是不了解鬼门十三针,现在……我反倒是觉得,你中医基础,太差了!”
“杏林苑,就是这么培养高手的?!”
“呵呵!”
“的确,厥阳独亢,你说对了,但是究其原因,是因为此乃少***亏,水不涵木,厥阳独亢,引动中焦素蕴之痰浊,上蒙清窍,堵塞神明出入之路,上焦清旷之所,遂成云雾之乡,是以神机不灵”
“患者此时的情况,属于心肝之阴已伤,暗吸肾阴,水不涵木,从而让厥阴独亢。
而脾弱不能为胃行其津液,水谷之湿生痰,才是关键所在!
患者体内,气机逆乱。
阳升于上,痰浊随之,蒙蔽清窍,堵塞神机,神呆不语,类乎廉也。
所以才会出现:时或多言,类乎狂的表现,但是……
前哲云:阴并于阳则狂,阳并于阴则癫,癫则如醉如痴。
患者刚才为什么会恐惧?
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南轻笑一声,看着对面面如酱紫,闭口不言的冉顺利。
他等待片刻,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吗?来,我告诉你!”
“皆由顽痰积热,阻于上中二焦,神明无出入之路!”
“古言有之:夫痰为火之标,火为痰之本,痰得热而色应黄。
可是,患者为什么今反白而粘腻呢?
是因为,你在扎针鬼门十三针之鬼信的时候,入针过深所致!
二针鬼信即少商,应入三分,要用补法,你却行针用的泻法,让肺气耗损。
肺津不能输布,聚液为痰,津液之痰,与湿浊之痰,互结为援,肺色属白,故痰色白而粘也。
腑气五日不行,痰浊不得下达也,小漫短少而黄,肺为水之上源,源不清则流不洁也。
这也是为什么脉尺部沉潭,左寸关弦滑而数的原因所在。”
“冉老,您不仅不懂鬼门十三针甚至……就连中医基础和诊断,都没有学好!”
“你说我黄口小儿,一派胡言。”
“我倒是想问一问你,你师从何人,几十年来修为,是学到了狗身上了吗?”
说话间,陈南面色严肃,目光凌厉,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冉顺利的胸口!
李光明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太狠了!
这他娘的,陈南这小子……可真的是厉害啊。
打脸从来不隔夜。
刚才那冉顺利刚刚骂陈南黄口小儿,不学无术,一派胡言!
现在倒好!
陈南反过来问你,你这么多年,学到了狗身上了?
太器张了!
太跋窟了!
也太过瘾了!
李光明本身就看不惯对方高高在上,靠着国医大师名号和杏林苑前辈的身份倚老卖老的样子。
现在看着冉顺利脸色青紫,呼吸急促,瞳孔瞪大,
鼻孔都膨胀了两倍的样子,多少有些快感。
顾海华并没有阻拦对方。
他可不是傻子!
虽然冉顺利是他邀请来的专家,但是对方倚老卖老,对自己虽然尊重,但是却似乎多大恩情一般。
更何况……他对陈南一开始就贬低和出言不逊。
同样是自己请来的专家,你这一口一个黄口小儿,你不把谁放在眼里呢?
不过,毕竟这是医学学术上的争端,顾海华即便不满意,也额不会多说。
现在呢……
他看见陈南这样,顿时眼睛里抹过几分喜意。
年少轻狂?
有何不可!
顾海华没有理会。
再说了……
向着谁?
这个问题需要考虑吗?
显然是不需要的。
为什么?
陈南是晋省人啊,源城市人民医院的,本土中医的天之骄子,未来之星。
顾海华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偏祖对方打压陈南呢。
更何况,现在看来,对于孙建国疾病的治疗,还得依靠陈南。
片刻之后,冉顺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甚至想要甩门而去。
可是,这可是顾海华的地方,作为晋省一把手的顾省,他也不敢得罪。
陈南说完那些话,其实也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冲动了。
他转身,对着顾海华点头示意抱歉。
谁曾想,顾海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客客气气的说道:“小陈,你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说话间,顾海华对于陈南的称呼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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