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说完这话已经喘的厉害,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瞳,此时却满是凄怨的愤恨恼怒,取代以往的依恋和痴迷,正这么无力却又刺骨地直直凝视着他。
“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永远都这么不堪?”纪离唇角的弧度如此讥诮,声音里除了空洞,也只余自嘲一种情感。然后他回视着她那样的目光,面色也一点点冷了下来,“阳拾依,我就不该放过你。”
“为什么?因为觉得我现在把自己弄的很惨?我说了,那是我自己的命,不关你的事,”阳一一扯掉自己的输液针,苍凉又孤绝地笑笑,“何况我跟你的时候,还得过肺炎呢,现在算什么?还是说你见不得我过的好?”
她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娇俏地弯了一点眼角,斜过澈明的眸光来觑他。纪离似被什么耀眼的东西给刺伤,不自觉地闭了眼睛,随后唇边笑容一带,他转身准备离开。
在出病房的时候,却听到她轻哑的声音叹了句:“我们的开始……就错了。”
关门的声音,应该经过他强自的控制,可给她所带来的震撼,却依旧像关闭了整个世界。
阳一一阖眸,感觉到冰凉滑过滚热的脸颊。
她没力气也没心情去擦这脆弱和感伤,可却有另一双大手代劳,阳一一摇了摇头,睁开眼,看着面前满是关切和担忧的袁深,“我没事的,小袁。”
袁深用大拇指腹,将她的泪水温柔地拭净,然后捉起她的右手,看着上面鼓出来的包块,轻轻碰了碰,心疼的要命:“他说的对,我把你照顾成了什么样子?”
阳一一左手拍在他手背,又摇了摇头,转而抿出微笑,伸手抚上他挨揍的那边脸颊,又红又肿,并且有渐渐肿高的趋势:“疼不疼?和他打什么架?他就是个疯子……”当然我也是。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只看着袁深漆黑的瞳仁,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倒影,在他的怔愣中,她微笑又深了些:“去找护士要冰袋。”
袁深呆呆地听命去拿了回来,她便帮他轻柔地贴在脸上,替他敷着。
冰块敷着,袁深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伸手去接那冰袋:“我自己来,你快休息。”
“没关系,”阳一一固执又细致地做着这件事,待冰袋没那么冰后,又对已经差不多石化的袁深说,“我觉得你还是该去找医生看看。”
“没事的,轻伤,不疼,”袁深按住她的手,“你快再休息一会儿。”
“嗯,是要抓紧,不能耽误太多时间……”阳一一由他护着自己躺下,“我要快点好起来。”
袁深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可他如何劝,估计都是枉然,便干脆沉默的守候,只是在她睡着后,低声说了句:“我也要尽快变得强大,不能再护不住你……”
阳一一其实没有入睡,因而这句话还清楚地传入了耳朵。
就如她清楚地知道,其实此时是清晨,光线正随着黎明到来,而逐渐抢眼起来。
昏迷之后的第三天,阳一一便又回到了剧组,而且一来便再度提出尝试上次没拍完的戏,这次倒是挺了过来。
事后小唐把热水袋塞进裹着长款羽绒服贴满了暖宝宝还不停颤栗的她怀里,忍不住地叹息:“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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