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开始飘雪,晚上六点,天就差不多黑了个透彻,只路灯下、或者偶然有烟花爆开,可见空中依旧洒着纷扬雪花。阳一一袁深租的狭小公寓里,捧着热茶看着欣赏外面的雪景,听袁深厨房里做饭烧菜。剁肉切菜的声音,食物下锅的声音,锅铲翻动的声音,听起来温馨又美妙。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但袁深却做了一大桌菜,摆足了年夜饭的架势,阳一一开了自己带来的红酒,给他和自己一倒了些,再举杯邀他:“来,愿们新年都顺利。”
袁深想劝她只喝一口就好,可还没来得及,她就已经将小半杯全干入腹中,再发出满足的小小叹息,他便也将杯中酒喝尽。她接过他的杯子,又复倒上,他便缓声说:“别喝了。”
“没事,几杯红酒没关系的,而且过年嘛,喝红酒寓意好,又开心。”阳一一将第二杯喝完,袁深打算来抢她杯子时,若无其事举起双筷,“来尝尝的手艺。”
能钢琴上弹出美妙乐曲的手,也能厨房做出可口的菜肴。
阳一一捧场地吃了许多,直到肚子少有的撑的浑圆才作罢,本来打算去洗碗,却也被袁深拦了厨房外面,她耸耸肩,端了红酒又去了小窗边。
才不过八点,外面烟花爆竹已经很热烈,各种颜色映亮了黑沉夜空,袁深这间房子里没有电视,也看不了晚会,因而当他从厨房洗碗出来,见到呆呆望着外面烟火喝酒的阳一一,稍稍蹙了眉头,轻声问道:“也带去放?”
“不喜欢放,觉得危险,远距离看看就好了。”阳一一摇头,又回首笑看向他,“小袁,的琴练得怎么样了?决赛快到了吧?”
“嗯,还有一个月。”袁深的表情看上去也并没有将比赛视作天大的事,仿佛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能弹给听听吗?”
袁深走到窗边她所倚靠着的那架钢琴前坐下,稍微凝神想了想,指下便流淌出分外华丽的乐章。
这是这种比赛最适合的参赛曲目,只是难度就已经让瞠目,阳一一渐渐不看烟火,而是转过头来凝神注视他黑白键盘上飞舞的十指,赞叹不已。
外面的鞭炮声时而会阻断她对乐曲的清晰欣赏,但她却视作了凑热闹的鼓舞与喝彩,一首比赛曲目接近半个小时,他半点错都没有。阳一一他奏出最后几个激昂的尾音后,兴致高扬地凑到他身边说,“小袁,绝对可以得冠军,凭对钢琴的一知半解来预言。”
袁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借吉言。”
“也会弹钢琴,知道吗?”阳一一坐到他身边,微笑着说:“只过了十级,赶差的太远。但想和试试四手联弹,可以吗?”
袁深颔首:“当然可以,选曲子吧?”
阳一一选了个之前所知最简单的适合四手联弹的曲子,和袁深一起弹完后,又选了另一首,挨着挨着弹过去,最后她一个柔情万种地弹《致爱丽丝》,笑着说:“这是班门弄斧。”
“已经很好了,而且怎么会这么多东西?”袁深坐她旁边的板凳上,摇头说道。
“因为别的女孩子玩乐交朋友的时间,都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古代女子会琴棋书画、针织女工,差远了,棋和书不擅长,针织女工则是压根就不会。”阳一一轻轻地笑,一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便羞赧地吐了吐舌头。
“和古比做什么?也不用和任何比。”袁深言简意赅地安慰她。
“嘻,说的是。”阳一一弹完后,收手活动了下手指,又举起钢琴上的酒杯,“为了这句话干杯。”
袁深去拿她的杯子,见她不给,便直接拿走酒瓶:“不能再喝了。”
“没事的,小袁,”阳一一喝掉杯中的酒,“现很清醒,好久没喝过酒了,今晚过年放纵一次,肺炎又早就好了,不会有事的……再不给,现就回去了。”见袁深执意藏起酒瓶,她就出言威胁他。
“送回去,”可袁深却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就接下来,“的确也晚了。”
阳一一气馁起身:“一个个都管的这么严……”
袁深叹气:“那可能都是为了好。”
阳一一心里不服,却不再接口,穿上外套后,由袁深鞭炮声喧哗中将她送到了家楼底下。
摇摇晃晃地上楼,开门就觉得不对劲,她出门前应该是反锁过的,如今却……
作者有话要说:困困困困困……
困困我困困……
困困困困困
被困包围的我【好无聊……
纪总特大炸弹,这章没炸,下章炸
炸完……至少就不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