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觉得这个治愈的可能不大,而且你人也受罪。价格和做试管婴儿差不多,一般你这样的情况,我们建议直接做试管。”
“谢谢你啊,张医生。”景帆在张医生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道了谢。
张医生又重复了一次:“你这三个月可以努力一下的。”
“嗯。”景帆点头后目送着一群医生的离开。
原来不能怀孕了啊,景帆嘲讽地弯起嘴角。
果然是报应。
她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杜宪,她突然有了想和杜宪说句话的冲动。
“你说这个是不是报应啊,那个孩子一定恨我吧!”她的眼眶突然刺痛了起来,眼泪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你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你在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不能怀孕了。”她抬手擦了擦泪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呢?”
人心最柔软的地方被反复地剖开,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掰开窥视,掰开伤口的那个人或许是自己,或许是个失去的孩子,也或许是重新再遇见的杜宪。
鲜血淋漓,伤口溃烂。
疼得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景帆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那个连风都带着冷意的下午,她躺在手术台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孩子渐渐离开了她的身体。
头一天做b超的时候都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啊,轻轻的,微弱的心跳。
在自己肚子里慢慢生长起来的生命,流淌着她和杜宪血脉的生命。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景帆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答案了。
只是她也没想过,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原来,自己这辈子,真的只有孤身一人了啊,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生活,最后也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去,没有任何属于她自己的美好的回忆。
在这个瞬间,景帆恨杜宪,恨那个叫叶阑珊的女人。
但是她最恨的还是自己。
没有人强迫她的,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所以,这样的苦果,也要她心甘情愿地来承受。
哪怕,苦地她根本咽不下去。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就算这些年景帆已经从头到尾地将自己武装起来,但现在她也忍不住心底破坏的欲望,她只想让杜宪一起感受一下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知道吗,我怀孕的时候,做了两次手术,两次都不能打麻药,第一次,是因为我想记住那种痛,记住自己失去孩子的痛苦。那天很冷呢,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样,手不停地发着抖,”景帆将手抬在半空中,让杜宪看到自己身体发颤的反应。
其实她说话的时候杜宪就注意到了,她的牙齿都有一点哆嗦。
人在情绪太激动的时候,身体总会相应地做出一些反应。
“别说了。”杜宪有些不忍,景帆通红的双眼和惨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这两日没怎么进食,整张脸看上去都有点枯瘦。
她本身应该是很漂亮的。
杜宪回忆了一下,记忆力景帆一直是个有点羞怯的女生,她梳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淡蓝色的裙子,刷得雪白的帆布鞋,走在校园里无论到哪里,总有人能看到她清新的笑容。
但现在,她的表情却是狰狞不已的。
歇斯底里的疯狂,像是想冲上来撕开自己似的。
这一点杜宪还真没有猜错,陶景帆现在真的恨不得杜宪马上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她不甘心。理智那根弦在精神和肉体的伤痛下尽数崩裂。
陶景帆只希望时光倒流,她多希望自己从来没和杜宪相遇过。
那样样,她就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外婆也不会伤心而死,陶子正也不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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