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每个人所向往的事,相似却不一样
杜宪有一点是猜对了,陶景帆的确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去看看。
原因很简单吧,因为胆怯和不确定。
被抛弃的感觉永远比被接受来得刻骨铭心,时间太久了,在陶景帆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又有了转机。
真像是做梦。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所以哪怕是陶景帆曾经无数次地在手机上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她也始终不敢真的拨打出去。
似乎真的一打出去,梦就醒了。
这只是原因之一吧。
或许还有些怨恨的情绪在里面,这一点,陶景帆自己也没法否认,每每看到徐念的父母对她百般理解包容疼惜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怨怼。
没有为什么,人性阴暗面,自然而然地就去比较了。
当年的一场错误改变了她的一生,最初的最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也曾渴望过亲人给予她安慰,可是却没有得到,自然会心有芥蒂。
尤其是还曾经亲眼看见过徐叔叔给徐念的支持与安慰,就算不是刻意去比,也还是免不得失望。
过段时间吧,也许过段时间,她就能鼓起勇气回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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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述带着小郁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陶景帆的低气压,小郁表现得稍微明显了一些,一个劲儿地往陶景帆怀里钻。似乎想通过自己的动作来唤回陶景帆的注意力,哪知道陶景帆没有任何反应,只愣愣地看着面前摆放在茶几上的玉坠。
小郁不满了,便伸手去扯那条玉坠。
“别动,”
小郁碰到玉坠的时候,陶景帆立刻就回了神,“乖点,这个容易摔坏,别玩。”
“哪个旧情人送你的玩意儿,这么宝贝!”
一抬眼,就看见江述手里拿着半杯橙汁靠在墙上,脸上依旧是挂着半分不正经的笑意,“你还真是念旧,都摔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扔掉。”
他走过来,看了看桌上的玉坠,摸了摸自己的女儿的头发,随口说了一句.
要在平时,陶景帆定然不会觉得有啥,但刚好是今天,说起的又刚好是陶景帆心里纠结的事,理所当然的,江述一说完她的情绪立刻就有所反弹。
偏偏还又看到了江述宠女儿的样子。
陶景帆立刻黯了眼神,好半天像是闹别扭一样地回复了一句,“上辈子的情人送的!”
微博网络上不是都经常流行这样一个段子,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陶景帆说完就有点后悔。
想起陶子正先生严厉的模样,实在不能继续想下去。
“什么上辈子的情人,”江述看到陶景帆原本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古怪的表情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
最后陶景帆还是禁不起江述的追问,便将刚刚所想的段子回答了出来。
“你这人……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啊,”江述哭笑不得,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你爸来了?”
江述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有几分僵硬和不自然。
“没来,”陶景帆也不理会他的表情,只配合小郁,换了个坐姿,她今天一定是有些作,矫情,因为她总希望有人都安慰安慰自己,顺便帮自己参谋参谋。
可她的性子,实在是没办法江事情原委说给江述听。
便一个人在那纠结着,就算心里明白江述因为不清楚情况才没有安慰她,也还是在那钻着牛角尖。
“我也想开一次赛车。”
过了好久,在江述思考什么时候出门的时候,陶景帆才开口,但回答的问题却和原本的安排无关。
今天,江述本来是要约她去听一场小提琴的演奏会,两个人都可以准备出门了,陶景帆却改了主意。
“嗯?”江述侧头,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赛车,我想开一次,试试那种感觉。”
“别闹了,”江述又转过身子,继续修理起她坏掉的台灯灯座,“那个不适合你。”
陶景帆其实已经猜到自己会被拒绝了,但还是继续争取了一下,“真的,我很想开一次。”她边说边走过去,凑到江述的前面。
“真不适合你,”江述放下手里的螺丝起子,“你没受过系统的培训,很危险,跑道上有很多情况,到时候你根本应付不过来。”
陶景帆还想坚持几句,江述再次阻止。“就算我教你,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学会的,赛车和一般的小车还是不一样的,底盘低,整个人的视野都不一样。”
她没再坚持了,其实陶景帆自己也知道,江述看上去虽然嬉皮笑脸的,但反对的事情一定会坚持到底。
她有些失落,便回到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
“你这是怎么了?”江述指着桌子上的玉坠,“还特地翻出个旧物来睹物伤神,现在又说跑车,情绪怎么大起大落的,”停了几秒,又添上一句,“每个月特殊日子来了?”
江述说的是例假,陶景帆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指向,耳边还听到他继续说,“女人家就是这样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因为外力也因为内分泌总是情绪不稳定,没事儿,等过了就好了。”
陶景帆看了看这个男人,她其实已经三个月都没有正常来过例假了,手术后复查的时候,她就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开始注射针剂,阻断排卵和例假用以防止病情反复。
不过算日子,以前确实是这几天来例假吧,陶景帆为自己情绪低落找了个理由,但嘴上还是反驳了一句,“不是那个原因,”停了一下,又追加解释,“可能是公司最近事情多,压力比较大,季度结算的时候都这样!”
江述是搞不懂陶景帆公司的事情,问过几次也觉得没怎么听明白,他对自己不关心的事情一向沉不下心去了解。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江述掬起景帆的一缕头发,捏在手里转了一圈,“也不外乎就是钱少领点,总比过劳而死好吧,我也可以养你的。”他很正经侧起手指了指自己。
陶景帆理都懒得理,她一点也没想过要靠人来养活自己,没那习惯,也不需要,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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