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要职责是将前线的伤员移送至后方,让专业的医师予以进一步的治疗。
换言之,他们的主要工作是干苦力,只有少部分人懂得简单的医术,可以给人止止血、正正骨。
青登根本不懂战地救护,但他知道大名鼎鼎的南丁格尔的故事。
南丁格尔——近代护理学和护士教育创始人,是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护士。
1854年至1856年,英国、法国、撒丁王国、奥斯曼土耳其联军与沙皇俄国在克里米亚交战,克里米亚战争爆发。
时下西方没有像样的战地救护……准确来说是压根儿就没有这一概念!
由于缺乏医护人员且医疗条件恶劣,伤员们基本得不到良好的救护。
不夸张的说,一旦受伤就只能躺在床上咬牙苦撑,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这样“放养式”的治理,使得伤员的死亡率居高不下。
光是英军的伤员死亡率就高达恐怖的42%。
这一惨烈的状况,随着南丁格尔的到来的到来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战役期间,南丁格尔主动申请担任战地护士,率领38名护士抵达前线服务于战地医院,为伤员解决必须的生活用品和食品,对他们进行认真的护理。
南丁格尔或许不是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但她的的确确是一个既会医术也懂数学的技术性人才。
她不仅极大地提升伤员们的生存环境,而且将统计学运用在工作中,以科学的手段收治伤员。
南丁格尔的这些手段、措施,根本没法跟现代的专业救护相提并论。
然而,正是这些粗糙的措施,令得英军的伤员死亡率在短短半年间就下降至2.2%。
事实上,在很多时候,伤者往往就是差一口气。
只要给他们一点鼓励,让他们有生存的希望,他们就能咬紧牙关,挺过鬼门关——人体就是这么奇妙。
即使是在西方,“战地救护”这门学问也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青登麾下没有像南丁格尔这样既会医术也懂数学的能人。
连个领军人物都没有,让新选组在短时间内拥有成熟的公共卫生体系,无疑是天方夜谭。
不过,努力搞好医疗环境,一切医疗器械统统用沸水消毒,让伤员们拥有生存的希望——这点事情,他还是能办到的。
因此,青登一直很看重医疗方,从不吝啬投入。
这不仅是出于利益方面的考量,更是出于一种朴素的正义感。
让本有机会存活的部下惨死——这种没人性的事情,青登干不出来。
……
……
在队士们休整的这个时候,青登寻了一块高处,远眺那面“岩壁”。
他端持望远镜,仔细打量“岩壁”的每一处角落。
山南敬助站在其身旁,也用望远镜观察敌情。
冷不丁的,山南敬助轻声道:
“……橘君,依我看,我们面前的这支长州军,应该就是高杉晋作的奇兵队。”
青登轻轻颔首:
“巧了,敬助,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战至现在,敌军表现出来的强大火力,让人不禁怀疑:这还是长州的军队吗?
几乎人手一支燧发枪,甚至还配备有手榴弹。
除了装备优良之外,他们的斗志和训练水平都很高。
哪怕是打白刃战,也能跟新选组打得有来有回的。
哪怕是因战事失利而被迫撤退,也没有出现任何崩溃迹象,进退有据。
据青登所知,长州军中拥有这等素养的部队……就只有高杉晋作的奇兵队了!
忽然间,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大将!总长!”
二人双双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身望去——五番队队长新见锦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来。
虽然没法跟总司、永仓新八等人相比,但精通神道无念流的新见锦同样是一员猛将。
早在加入新选组之前,他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剑士了,在水户有着很高的知名度,人称“水户的狮子”。
光看其衣裳上沾染的厚沉血迹,便不难想象他奋勇杀敌的豪壮姿态。
在青登面前站定后,新见锦缓缓道:
“橘大将,山南总长,那些俘虏全都招了。”
他口中的“那些俘虏”,指的是在今早的乱战中所俘获的一批敌兵。
青登现在急缺情报——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这批敌兵究竟隶属于长州的哪支部队,更不知道他们的指挥官是谁——于是便派新见锦去审问这些俘虏。
青登扬了扬下巴,示意“说吧”。
新见锦心领神会地请了清嗓子,一五一十地将他收集到的种种情报徐徐讲来。
首先,青登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支据守南宫山的部队,确实就是大名鼎鼎的奇兵队。
他得知奇兵队被拆为两部分,大部1500人由高杉晋作率领,前来阻截新选组;小部500人则由桂小五郎率领,同“斯拉夫军团”一起继续向关东进发。
接着,他知道了这些棘手的防御工事都是由谁设计、部署的——奇兵队军师大村益次郎。
大村益次郎……对于这个名字,青登并不感到陌生——因为早在许久以前,这人就颇有名气!
他本名村田良庵,文政八年(1825)生,原是长州藩的一个医生。
他家祖辈行医,其父村田孝益是村里享有盛名的医生,并通晓兰学。
大村益次郎受家庭影响,在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