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物倾数倒入炉中。
定睛瞧去,袋中之物是一枚枚黑色块状物——是煤炭。
在倒完手中的煤炭后,荧太郎等人就转身回到地窖,又拿出新的煤炭——就这么周而复始。
一袋接一袋煤炭被“哗啦啦”地倒入炉中,灰蒙蒙的煤粉飘得到处都是。
据四季崎季寄方才所言,“祝融炉”每升一次火,需要用掉至少1000贯煤炭(3.75吨)。
将近4吨的煤炭……不论是其成本还是搬运这巨量煤炭所耗费的体力,都令人瞠目结舌。
好在荧太郎等人都是不缺体力的精壮汉子。
半米长宽的大麻袋,在他们手中如拈灯草一般轻松。
他们没有停顿,没有休息,有条不紊地往炉中倒煤。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四季崎季寄看了眼炉中的煤堆,随后朗声下达新的指令:
“点火!”
转眼间,荧太郎擎起一根燃烧的火把,塞入炉中——
呼!
熊熊大火轰然燃起。
乌黑色的呛人浓烟向外飘出,直冲天际。
就在火焰燃起的下一刻,四季崎季寄的第三道指令来了:
“起风!”
荧太郎等人应和一声,纷纷脱掉身上的衣裳,脱得只剩一条兜裆布,露出结实的肉体,然后呼啦啦地站上风箱两侧的踏板。
踏板上方有一条垂下来的粗绳。
荧太郎等人抬起双手,紧握这条粗绳,以此借力,脚踩踏板。
这边踩下,那边翘起;那边踩下,这边翘起……如此,像玩跷跷板一样反复压踩踏板。
在风箱的反复吹动下,一缕缕新风灌入炉中,助涨火势。
橘红色的火焰“呼”、“呼”地直往上蹿。
不过弹指的工夫,乌烟凝成黑云,火势涨成焰海。
由将近4吨的煤炭所烧出的火……真如祝融降世一般!
“祝融炉”,名不虚传!
澎湃的热浪扑面而来,明明相距甚远,青登却感觉自己的眉毛都快被烧焦了。
冲天火势将四周的一切照映得影影绰绰。
抬眼四望,目力所及之处都被热浪扭曲成虚幻不定的状态。
哪怕穷尽人世间的一切辞藻,也无法准确概述青登刻下所感受到的震撼。
从刚才起,四季崎季寄便有条不紊地下达逐条指示。
刻下的他,像极了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大将军指挥兵马,而他则是指挥风与火!
说实话,四季崎季寄的反差之大,让青登不禁怀疑他是否有双重人格。此时的四季崎季寄有多么帅气,就愈发衬显出昨日的他有多么辣眼……
躺在游女的怀中,扑腾着四肢,嚷嚷着要喝奶奶……昨日所见的这一幕幕光景,无比深刻地印在青登的脑海深处,永世难忘……
一念至此,青登不禁侧过脑袋,表情古怪地上下打量四季崎季寄。
对方并未注意到其视线。
此时的四季崎季寄正双手叉腰,眼望熊熊燃烧的“祝融炉”,面露满意之色。
“只有燃起这等规模的焰浪,才足以烧出足以捶打‘万炼钢’的火势!”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条细绳,随意地束起长发。
“这冲天的火蛇……当真是久违了啊。”
他一边轻声呢喃,一边面露若隐若现的怀念之色。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它的……最后一舞了!”
“如此正好。”
“以炼制‘万炼钢’来作为自己最后的任务……这对‘祝融炉’来说,一定是最好的终幕了!”
说罢,他向青登伸出手。
青登见状,心领神会地掏出“万炼钢”,同时解下腰间的毗卢遮那,一并递给对方。
四季崎季寄接过毗卢遮那后,“呛”地拔刀出鞘——妖冶的紫色刀芒立时映满其视界。
“毗卢遮那……我知道这把刀。”
他说着弯起嘴角,语气中满是感叹。
“父亲他曾跟我说过这把刀。”
“他说这把刀是我们家族的最高杰作。”
“竟然能跟‘最上大业物’长曾祢虎彻拼个不相上下……祖先的手艺,果然了得。”
“祖先倾尽自身所学,最终成功铸得此刀。”
“而现在,我将同样倾尽自身所学,使此刀重获新生。”
“哈哈哈,我们四季崎家与这把刀可真是有缘呀。”
“这么一想,我真是责任重大啊。”
这般感慨过后,四季崎季寄扭头对青登说道:
“橘先生,桐生老板,你们先回去等着吧。”
“具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成功重铸毗卢遮那的刀身,我也说不清楚。”
“你留个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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