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的二代目或三代目京都天狗?
说到底,京都天狗为何会在这儿?
他究竟是何时出现在这儿的?
我为什么完全没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想要做什么?
种种疑问塞满青登的脑海。
尽管努力回忆,但他现在只记得在京都天狗现身后没多久,他就因气力尽耗而昏死过去。
待醒过来时,就是土方岁三和原田左之助挤在他眼前的“你醒啦.jpg”的场面了。
从目前已知的种种情报来看,不难推断出是京都天狗为他治伤,并且将他和桐生老板送到这儿。
——京都天狗……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帮我?
怀揣着无数疑问,青登扭头向土方岁三和原田左之助问道:
“你们有没有瞧见一个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人?”
“红色天狗面具?”
原田左之助一边嘟囔,一边扭头去看土方岁三——二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青登早有预料地叹息一声:
“唉,算了,当我没问吧。”
砰!砰!砰!砰!砰!砰!
骤然间,一阵自远方传来的密集枪响,将青登的意识拉回现实。
多亏了这阵枪响,让青登回过神来:他现在仍身处战场之中!
他与般若的对决结束了,可讨长军团与长州军的战争还未彻底告终。
虽然京都天狗的真实身份与行为意图让青登很是在意,但这事儿还是留到往后再去慢慢思考吧。
——现在还是先集中精力,终结当前的战事!
这般暗忖后,青登看向土方岁三,换上严肃的神情:
“岁三,目前战事如何了?”
土方岁三不假思索地作答:
“大体还算顺利,我们已经取得压倒性的完胜,长州军全线败退,输得连兜裆布都没了。只是……”
说到“只是”这一字眼时,土方岁三停了一停,颊间浮现一抹憾色:
“长州军的总大将明显换了个人,指挥风格突然变得格外慎重。”
“我们已夺回天龙寺……虽然这座寺庙已经被烧为废墟。”
“目前,长州军的最后一点兵力退守岚山,借助岚山的地利之便,展开节节抵抗。”
“尽管全军将士无不奋勇追击,但……‘攻山’实非易事,我们的兵力和作战经验还是不足。”
“将士们要么疲于爬山,要么迷失在密林中,追击进度不甚理想。”
“从现状来看,我们只怕是不能彻底全歼长州军了。”
青登安静听完后,微笑着拍了拍土方岁三的肩。
“岁三,放轻松。”
“长州军大败亏输,死伤惨重,以总大将久坂玄瑞为首的尊攘派领袖们尽皆伏诛——对我们而言,战果已足够丰富。”
“若是太过贪婪的话,怕是会反受其扰啊。”
他说着以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土方岁三见状,不由蹙起眉头:
“橘,你可别告诉我,你还要上前线哦。”
“虽然不知你干啥去了,但你都这副惨状了,还是乖乖地在本阵待着吧。”
青登苦笑道:
“我知道,我也不打算再继续勉强自己了。”
自己当前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本人最清楚。
虽然他刚刚借着昏迷的机会,好生睡了一觉,但也仅仅只是恢复到“保持清醒,能够勉强站立”的程度而已。
不得不说,“睡神”、“强精+4”等天赋所带来的恢复能力,着实了得。
根本青登自个儿的估算,他顶多只睡了半个时辰。
只睡了这么点时间就能恢复到这等程度,实在恐怖。
总而言之,就凭他现在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强上前线也只会给人添麻烦。
于是,青登当即道:
“岁三,前线的指挥权就暂时交给了。我呢,就在本阵静候你的捷报了,可别让我白等哦。”
土方岁三莞尔:
“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
……
今日的战斗,一直持续至傍晚才结束。
土方岁三从青登手上接过前线指挥权后,亲冒矢石对长州军的“岚山防线”展开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他将各部队划分成三个班次,分批展开进攻,不给长州军任何喘息之机。
当时间来到午后,防线已经无以为继的长州军开始撤出岚山,往岚山的西面……即往西国的方向撤离。
土方岁三当即亲率骑兵队,以及所有会骑马的将士——比如永仓新八和斋藤一——对长州军发起最后一击。
这场追击战,真可谓是秋风扫落叶!
土方岁三等人一口气追出上百公里,一直打到京畿以西的播磨地区才因马疲人乏而停了下来,复刻了去年会萨联军将长州势力逐出京都时的盛况。
至此,这场规模惊人、双方参战兵力逾数万的大型会战,终于落下帷幕。
因为这场战争发生在夏末,又以京都西郊作为主战场,所以时人以“京都夏之阵”来命名此战。
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评估,讨长军团都取得了毋庸置疑的完胜。
在自身伤亡格外轻微的情况下,重创了长州军,并且死死地将长州军拦在京都郊外,使这座千年古都免受兵灾。
其中,又以新选组……或者说是以秦津藩为最大赢家。
借着此次战事,青登成功检验了新选组的训练成果,并且大秀了一把肌肉,令京畿诸藩胆战心惊,确定了秦津藩在京畿地区的绝对领头羊的地位。
反观长州……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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