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扫动目光,左右看了看总司和永仓新八。
“……桂小五郎,我帮你挡住这几人,你快逃吧。”
此言一出,桂小五郎顿时勃然失色。
“逃?你说什么呢!即使要逃,也要带上宫部先生……”
未等他话音落下,般若就语气冷漠地直接抢断: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皆不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
“你若有信心凭着这副已然力竭的身体去救那个谁,那就尽管去吧。”
“命是你的,你爱咋样就咋样,我也管不着。”
“我之后向上面报告‘桂小五郎铁了心的要去送死’便是了,顶多挨几顿臭骂、关一阵子禁闭。”
“反正我是不会去帮你的。”
“毕竟……我现在即使有这份心,也没那个余力了。”
他挪移视线,目光牢牢锁定住总司。
“虽然不知这小姑娘是谁,但仅看一眼就知道,她并非我能轻松战胜的弱者。”
说到这,他咧开嘴角,露出狰狞、喜悦的笑容。
“是逃还是战,快做选择吧!”
般若的这一番话,犹如一句句魔咒,使桂小五郎面色变了数变。
这一刻,他仿佛背负起了万吨重的巨石,腰杆微弯,双肩耷拉。
只见他咬了咬牙,表情复杂地看了看手中的刀,然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危在旦夕的宫部鼎藏。
不消片刻,他做出了决断——
他扭身向后,奔向不远处的窗户!
这一瞬间,明明并无事先商量,但总司和永仓新八却展开了无比默契的配合。
前者虎跃而出,扑向般若。
后者迈步狂奔,朝桂小五郎追去。
这一刹间,般若微微错开脚步,以身躯堵住这条并不宽敞的走廊,然后风车般抡圆手中的带鞘打刀,硬是挡开总司并拦截永仓新八!
趁着般若为他争取的宝贵时机,桂小五郎撞开窗户,跃至窗外的屋檐,然后顺势疾跃而下。
窗外之外,正是由藤堂平助和中泽琴负责保卫的后门。
眼见又来一人,藤堂平助和中泽琴顿时抖擞精神,挺身迎击。
桂小五郎虽在方才的战斗中耗尽了力气,可纵使如此,他依然不是寻常人等能够应付的对象。
疲惫的老虎,终究是老虎!
他轻松躲过中泽琴的薙刀,然后鬼魅般窜至藤堂平助的跟前——咻——的一声,刀刃切开空气,正中藤堂平助的额头。
“唔——!”
痛呼骤起。
藤堂平助紧捂向外飙血的额头,脚步摇摇晃晃地向后疾退数步,险些倒地。
好在他戴了护额,帮他挡了一下。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纵使有护额的保护,其额间依然多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汩汩淌出的血液,染红了他整张脸庞,看上去骇人至极。
中泽琴见状,不禁因惊吓而呆了片刻。
桂小五郎心知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逃跑,故并不恋战。
在斩伤藤堂平助、吓住中泽琴之后,他不多做停留,脚底抹油,一溜烟逃进不远处的暗巷……
……
另一边,般若与总司、永仓新八的战斗在继续!
总司和永仓新八急着去追桂小五郎,一心想着突破般若的封锁。
般若注意到二人心不在此,故半是不悦、半是亢奋地高声喊道:
“不要在意那个软弱的家伙了!”
“拿出全力!拿出你们的全力来!看着我!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在说这番话时,他全程紧盯着总司——很显然,他这些话都是对总司说的。
语毕后,他释出无比猛烈的攻势,逼退了总司和永仓新八!
总司沉下眼皮,朝般若射去锋利的视线。
事已至此,她已意识到:若不打败眼前这个家伙,他们是别想着追上桂小五郎了!
“……新八,你攻侧面,我攻正面。”
永仓新八闻言,稍稍一愣,随后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总司晃了晃头,活动脖颈,脑后的短马尾随之一甩一甩的。
“上了!”
话音未落,身已动!
总司以青眼构式架起刀,炮弹般直冲向般若。
永仓新八不分先后地紧跟上去。
二人一正一侧,夹击般若。
望着总算拿出真本事的总司,般若露出孩童般的真挚笑容。
“来得好!来得好啊!”
他依然没拔刀,以掌中的带鞘打刀来迎击二人!
其鞘身在撞开永仓新八的斩击后,转了个方向,扫向总司的刀。
他没料想,他的鞘竟挡不住总司的刀!
其鞘在打中加贺清光的刀身后,竟不能撼动分毫!继续直挺挺地直劈而下!
望着因拦截不下而飞速逼近的刀锋,般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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