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长着脸,面色阴沉得厉害。
“假使御所有失,我们将背上‘护驾不利’的骂名!”
“我们好不容易挣来的大义名分将会荡然无存!”
“届时,即使是将长州人打成灰了,又有什么用了!”
西乡吉之助在萨摩军中有着有一不二的崇高地位。
他都亲口发话了,在场的萨摩军的将官们自然是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言。
“肥后大人,您快动身吧!”
西乡吉之助转头看着身旁的松平容保,一字一顿地正色道:
“此地就尽管交给在下吧!”
松平容保用力点头:
“嗯!拜托你了!”
……
……
松平容保率领着亲卫队,快马加鞭地赶往御所。
后续部队则排列成长龙,紧紧地跟随在其身后。
不顾马力地一路疾驰……很快,高大的堺町御门映入松平容保的眼帘。
同一时间,浓郁的血腥味径直地钻入他的鼻孔。
待距离再拉近一些后……松平容保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得瞳孔剧缩!无以言表!
只见御所之外,尸横遍野!
一具具尸首倒得到处都是,几无下脚之地。
倘若仔细观瞧,便能发现:这些人无一例外,皆是被一击毙命!
某位精通剑术的会津将官在看见这些尸体的伤口后,忍不住地称赞道:
“好精湛的剑术啊……!”
松平容保无意去了解袭击者的身手水平。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尸群,而后伸长脖颈,高声道:
“还有人活着吗?还有没有人活着?!”
他连喊了三声。
无人应答……
举目望去,既没有看见活着的部下,也没发现敌人的身影。
“山川君,你带领100人去搜寻幸存者,其余人跟我来!”
说着,松平容保翻身下马,快步走向堺町御门。
会津军的将士们见状,顿时吓了一大跳。
“主公!当心!”
“敌人说不定还未离开!”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保护主公!”
会津军的将士们一窝蜂地扑上前来,里三圈外三圈地团团护住松平容保。
堺町御门完好无损……没有遭受攻击的痕迹。
松平容保加快脚步。
某位将官极醒目地提前勒令士兵们去推开御门。
吱呀呀呀呀……伴随着干燥的刺耳声响,厚重的御门缓缓开启。
它才刚开出勉强容纳一人穿过的缝隙,松平容保就迫不及待地跻身入内。
他刚一踏进御所,就迎面撞上了一位年轻公卿。
“肥后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他捏着太监般的“公卿腔”,哭得梨花带雨,面庞上的白粉被泪水晕染得一塌糊涂。
“抱歉,让你们受惊了。贼人可有闯入御所?”
年轻公卿擦了擦泪水,哼哼唧唧地说道:
“没、没有……”
得知贼人没有闯入御所后,松平容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最恶劣的情况没有发生……
如此暗忖后,松平容保追问道:
“贼寇于何时到来?”
“大、大概就在小半个时辰之前,我们忽然听见御所外头传来惨烈的喊杀声……”
“来了多少贼寇?可有看见他们的样子?”
“这、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当时害怕极了!害怕得不敢动弹!又岂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细数来犯者的数量!”
缺失了最关键的情报……松平容保虽感怫郁,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刚才被松平容保派去搜寻幸存者的山川兵卫回来了。
“主公!主公!”
“啊,山川君,你总算是回来了,如何?你们可有发现幸存者?”
山川兵卫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我、我们……我们走遍了‘御所九门’……部署于此的二百多位守卫……悉数被杀!没有一个活口!”
此言一出,现场的温度仿佛骤降了数度!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松平容保在内——无不是满面骇然!
两百多个士兵……悉数被戮……
不仅不知道来犯之敌的身份,甚至连他们的具体数量都不知道……
相比起情报的奇缺,还有一项事情更让松平容保感到封面分为不解。
——贼寇明明对御所发起了攻击,为何却只屠戮首位,并不攻进御所呢?
——难道说……他们的真正目的,并非攻占御所?
一念至此,松平容保仿佛是悟到了什么,神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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