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全场俱惊。
“不行!桂先生,您可是我们长州的栋梁啊!”
“是啊,您可不能亲涉险境啊!”
“桂先生,在下请缨!请让在下殿后吧!在下定当不负众望!”
……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极力劝桂小五郎不要去涉险。
殿后——顾名思义,与敌军展开周旋,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
这是一项极危险的任务。
古往今来,负责殿后任务的部队无一不是死伤惨重。
面对众人的关怀,桂小五郎微微一笑:
“正因为这是一场岌岌可危的战斗,所以我才更要去了。”
言及此处,他顿了一顿,而后换上轻松的语气。
“你们不必担心。”
“我可是‘力之斋藤’的得意高徒啊。”
“寻常人等是奈何不了我的。”
“即使身处万军丛中,我也依然能全身而退。”
在投身尊攘运动之前,桂小五郎曾在江户留学,师从“力之斋藤”斋藤弥九郎,最高曾坐到练兵馆师范代的位置。
3年前的“新选组VS玄武馆”的红白合战,也就是青登和总司合力挑战千叶道三郎,最终险胜的那一场战斗,斋藤弥九郎曾带着桂小五郎来观战。
正是在那个时候,青登结识了桂小五郎——虽然二人仅仅只见过一面,不过只是“互相知道对方长啥样、叫啥名”的关系。
“总之,你们不必多言了!都快点下去准备吧!”
桂小五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他人也无法再多说些什么
随着一阵整齐的“是!”,诸将鱼贯而出,离开本阵,各自行动。
……
……
长州军的阵地变得热闹起来。
拆营寨的拆营帐,拿行李的拿行李。
负责打前锋的井上闻多已经领着先头部队出发了。
出于时间紧迫的缘故,桂小五郎等人并未向全军宣布“天诛组已败,我军撤退”的消息。
尽管如此,中下层的将士们依然根据现场的氛围,隐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放眼望去,长州军的将士们全都闭紧着嘴巴,面色阴沉、沮丧。
明明是偌大的军营,却安静得可怕。
乍然间!远方的会萨联军的阵地倏地响起密集的怒吼!
轰!轰!轰!轰!轰!轰!轰!
密集的炮响撕碎了夜的静谧!
循着声音望去,大地上冒出变幻不定的红光。
一个个光球高高地升上天空,然后像雨点一样落下!径直地落向长州军的阵地!
嘭!嘭!嘭!嘭!嘭!嘭!嘭!
怒放的烈焰。
四溅的弹片。
原本井然有序的长州军阵,霎时变得无比混乱!
“敌袭!敌袭!”
“会奸和萨贼放炮了!”
“不要慌!稳住阵脚!”
呛啷啷啷啷……桂小五郎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的会萨联军的军阵,缓缓地拔刀出鞘。
“终于来了啊……”
……
……
会萨联军,本阵——
由于弥漫着大炮的浓烟和重雾,空气变得辛辣刺鼻。
西乡吉之助高举手中的军配:
“放!”
嘭!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响。
萨摩军的炮手们以熟练的动作装填炮弹、拽开引线——轰——地上绽出新的火花。
出产自萨摩军工厂的一门门火炮排列成整齐的线形,轮番放炮。
如此密集的火力、如此熟练的操炮手法,莫说是敌方的萨摩军了,就连己方的会津军也被吓到了。
松平容保眯起双眼,饱含深意地凝睇着不远处的萨摩炮阵,心中暗忖:
——萨摩军的火器部队确实如传言中的那般强大……
早早实现了一定程度的工业化的萨摩藩,一直保有着一支实力强大的火器部队——这则传言,久已有之。
直至今时今日,松平容保才首次亲睹萨摩火器队的强大!
说实话,饶是松平容保也不禁震愕和庆幸。
——幸亏萨摩军是我们的友军……
萨摩军就像是一块份量极沉的砝码。
不论它落到天平的哪一头,都会造成局势的重大变化!
萨摩军若与新选组、会津军结盟,就能吊打长州军。
反之,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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