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是一个刚刚才砍死了好多敌人、亲手制出许多断肢残骸的女人。
青登莞尔:
“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说罢,他翻身下牛,移步至崖边。
恰在这时,一股冷冽的山风自崖下吹拂上来,拍打在青登的脸上,唤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在这山风的“渲染”下,崖下仿佛连通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惊险、恐怖的世界。
青登瞟着山坡,神情淡然,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映入其眼帘的光景,并非惊险的陡壁悬崖,而是笔直宽敞的康庄大道。
未及,他静静地收回视线,转看向身后的会津骑兵队。
“会津的武士们!”
穿云裂石的高亢声音在他们的耳边炸响……15名会津骑兵顿时下意识地挺直腰杆,打起精神。
“接下来,我将向诸位传达本次作战的内容!”
“便如诸位所见,这条山坡之下就是贼军的大营。”
“我们将沿着这条山坡直冲而下!一举攻进敌营!”
“说白了,你们的任务非常简单,简单到连六岁稚童都能办到——你们只要紧跟着我就行了!”
“我将身先士卒,一往直前!”
“我会持续进攻,直到贼军崩溃!”
“我定奋不顾身,直至贼酋授首!”
“只要有我的槊尖所向,就要有你们的椎锋陷阵!”
“畏缩不前者,立斩!”
“临阵脱逃者,立斩!”
“偎慵堕懒者,立斩!”
“现在,检查你们的装备。”
“准备进攻!”
随着青登的话音落下,会津骑兵们的身周旋即蒸腾起悚然的氛围。
他们面面相觑,目目相看……似乎是想在战友们的脸上索求什么。
某人用力地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反问道:
“仁、仁王大人,我们真的要、要冲下这条山坡吗?这、这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另一人补充道:
“仁王大人,请恕在下斗胆进言,这条山坡……似乎只有山鹿才能通过啊……”
有了这俩人的牵头,其余人纷纷出声相和。
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仁王大人,请三思!”、“仁王大人,此计万不可行”……全都在充当“失败主义谋士”。
名震天下的会津铁骑,竟然一个个畏首畏缩,尽做女儿态……其实,也不怪得他们会做此反应。
毕竟,这道山坡可不是一般的险峻。
若用现代的度量单位来计算,此坡的坡度约莫有60度。
60度的坡度……光是要在上面站稳身形就很不容易了,更别说是要在上面策马飞奔了!
非骑术非凡者,不可为之。
非胆魄过人者,不可为之!
硬要强冲这道山坡的话,恐怕还未等他们攻进敌营,就先摔死在半路上了!
面对会津骑兵们的担忧、质疑,青登早有准备地淡淡道:
“同为四只脚的动物,既然山鹿能通过,那马和牛就能通过。”
他的话刚说完,其身旁的萝卜就适时地昂起脑袋,“哞哞”了一声,仿佛在说“没错!本牛才不会输给区区的山鹿呢!”
这种近乎强词夺理的解释,自然是没法获得会津骑兵们的认同。
惊恐、忐忑的情绪,依然萦绕在他们的身周。
对此,青登倒也不恼。
这等状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了。
虽然会津铁骑的名声很响,但他们也只是一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部队,并未受过战火的淬炼,更不曾与死为邻。
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鼓起他们的斗志,青登略作思忖,随后展开即兴的战前动员:
“诸位,不必惊慌!”
“正如我此前所说的——只要跟随着我,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太平时,君子就要谦逊平静。”
“但是当拔刀的铿鸣传入耳中时,便该模仿猛虎的举动!”
“蓄势待发,血脉偾张!”
“为双眼注入可怕的目光,让它如火炮由眼中迸射!”
“让悬挂其上的双眉如被高吊在乌云里的雷霆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现在咬紧牙关,张大鼻孔,凝住气息,将精神提高到最高点!使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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