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直弥散在木下舞和桐生老板之间的紧张氛围,悄然地烟消云散——以青登从未设想过的方式……
……
……
所幸,桐生老板的刀并没有斩落下来,二人也没有展开互砍。
青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总算是将这起“无妄之灾”给平息下去。
“我和阿舞确实是做了那些事情!可也仅限于此了!”——就这样,青登再三保证他和木下舞尚未迈过那最后的一条线后,这起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突发事件才总算是翻篇……或者说是暂时翻篇。
老实说,整了这么一出后,青登现在觉得心好累……可是亟待处理的正事,使他无从松懈。
青登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面朝木下舞,一字一顿地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阿舞,关于‘加入镇抚军,抗击法诛党’一事,你奶奶知情吗?”
木下舞怔了一下,随后静静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还没有告诉她,反正就算告诉她了也白搭。”
“为什么?”
“……奶奶肯定不会同意此事的。”
青登猛地挑了下眉。
何出此言——青登以眼神询问道。
木下舞沉默半晌,构思措辞。
“虽然奶奶对我很严厉,但对于我的人身安全,她一直很上心。”
“在大坂时,我的身边总有厉害得一塌糊涂的保镖相随。”
“被派来江户历练时,也是让允文允武的桐生先生来担任我的监护人。”
“我很感激奶奶对我的爱护。”
“可说实话……她对我的爱护有些过头了。”
“除了严加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之外,还不允许我接触葫芦屋的底细。”
“我身为葫芦屋的少主,结果直到2年多以前,也就是讨夷组刚覆灭的那会儿,才知晓葫芦屋的真实面貌,才知道桐生先生就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流光八幡·间宫九郎’。”
“我记得那个时候,青登你也在场。”
“我和你同时得知真相。”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奶奶仅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商人、桐生先生仅是一个剑术很厉害的老人。”
“从法理上来说,我可是葫芦屋的下任当家啊,结果我对葫芦屋的了解,却并不比外人多多少……”
“此外,所有的危险任务……特别是跟法诛党相关的任务,我都会被排除在外。”
“先前进攻清水邸的那一仗,我被桐生先生严令要求待在店内,哪儿也不能去。”
“对我保护过度的奶奶,怎么可能会同意我去暗流汹涌的京都,怎么可能会同意我投身抗击法诛党的最前线嘛……”
木下舞越是往下说,语气便越是低落。
将木下舞的所言所语如数倾听、消化的青登,在抿了抿唇后,看向桐生老板。
“桐生老板,决定木下舞能否加入镇抚军的权力,掌握在木下琳小姐的手上,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
“倘若木下琳小姐同意木下舞的请求,那么你也无从置喙了,对吧?”
“……”
桐生老板一声不吭。
不过,他这样的举止,也等同于默认。
“既如此——阿舞,写封信给你奶奶吧,请求她允许你加入镇抚军。”
此言一出,木下舞和桐生老板双双面露哑然。
“青登,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奶奶她……”
“‘不希望你受伤’与‘希望你振翅高飞’——这二者并不冲突!”
青登以斩钉截铁的口吻,一字一顿地朗声道。
“虽然我没跟木下琳小姐打过交道,也不太清楚她的为人,但我觉得她一定会同意你的参军请求的。”
这个瞬间,桐生老板的神态变得怪异起来。
木下舞怔怔地反问道:
“奶奶会同意我的参军请求?你为何这么认为?”
青登笑着耸了耸肩。
“直觉使然。”
说罢,青登侧过脑袋,将视线转至桐生老板的身上。
“桐生老板,你也差不多该抬起头来了吧?”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回避木下舞的目光。”
“年轻人所特有的充满冲劲的闪耀眼神,就这么让你感到无所适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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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明天想请个假……
要去半点私事——海洋馆的母豹想我了,所以我得去照顾一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