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适才……未竟的话题……”
“我得赶在……下黄泉之前……尽完我的使命才行……”
小野寺的目光以压倒性的存在感,笔直刺向青登。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强烈的意志之光。
青登几乎是受迫于这份震撼力而开口问道:
“小野寺先生,清水一族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地追杀你?是因为你与吾父联手的事暴露了吗?”
青登的话音甫落,小野寺便微微一笑。
平静又自豪的笑容。
“呵呵呵……是的……没错……落得这样的结果,我也算是死得轰轰烈烈了……哈哈哈……”
“让我想想看……大概就在橘隆之、我和北原银藏结成共同战线的4个月后……历尽了千辛万苦的我们……总算是查到了诡药的制作工坊……”
“这可是……足以证明清水一族和法诛党制销危险药品的决定性证据。”
“若将此证据曝出……即使不能使清水一族和法诛党即刻倒台,也能让它们遭受重创……”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赢得全面胜利的前夕……北原银藏……他暴露了……”
“就如我先前所说的……北原银藏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
“像他这样的势利眼……完全没有忠义之心可言……”
“所以……在北原银藏被逮捕的当天……他就供出了橘隆之……”
“橘隆之很聪明……他深知北原银藏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所以……他从来没将我的存在透露给北原银藏……”
“北原银藏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同伴’。”
“因此,我躲过了一劫……”
“可橘隆之就……”
小野寺停了一停。
虽然很细微,但仔细观瞧的话,能够发现他的面部肌肉正微微抽动,眉宇间浮起一抹黯色。
紧接着,他的双肩就像丢了骨头一样垮了下来,身体顿时小了一圈。
他“呼哈呼哈”地不停喘着粗气,像个木偶人一样久久不动弹。
大约半分钟后,整理完情绪的小野寺,长长地叹息一声。
“罗刹……他最恨叛徒了……对待叛徒……他从不手下留情……”
“在北原银藏供出橘隆之后……罗刹先于第一时间……更换了诡药的制作工坊的位置……并加强了保密措施……”
“然后……下令处死北原银藏……”
“罗刹这人虽喜怒无常……但他却有一个人人交口称赞……就连我也非常敬佩的优点……”
“那就是他求贤若渴……十分敬重人才……”
“只要是有能之人……他都会不吝褒奖……不辞劳苦地去招揽对方……”
“清水一族和法诛党的偌大基业……差点栽在一个定町回同心的手上……创下如此伟绩的橘隆之……引起了罗刹的兴趣……”
“对橘隆之甚是欣赏的罗刹……亲自带队……打算劝降橘隆之……”
“在某个夜晚……他们……设计引出橘隆之……”
“罗刹给橘隆之……开出了两个选择……要么降……要么……死……”
“想也知道……像橘隆之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屈服于暴力……”
“他拔出刀……反击……向着数十倍于己的敌群……向着罗刹……”
“按理来说……身手平平的橘隆之……不论怎么努力、挣扎……也不可能致伤精通剑术的罗刹才对……”
“然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胆二力三功夫’吧……”
“在对罗刹发起决死一击时……橘隆之将‘胆’……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是时……我没有在场……但我能想象得到……橘隆之的那一刀……是如何地一往无前……是如何地充满沛莫能御的力量……令魑魅魍魉……令世间的一切奸邪……都不敢目视……”
“他的刀……奇迹般地斩中罗刹的身体……在罗刹的右锁骨上……留下了一条……永久性的伤疤……”
“橘隆之拒绝投降在前……斩伤自己在后……可罗刹却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恼恨……”
“他感佩橘隆之的英勇……故决定给橘隆之一个……全尸……”
“他们强迫橘隆之……服下一种……特制的毒药……”
“此药……一经服下……便会立即发作……”
“先是口不能言……然后发高烧……剧烈腹泻……呕吐……不断拉出米泔水样的粪便……”
“毒发时的症状……几乎与虎狼痢一模一样……”
“就这样……橘隆之被毒死了……死在了罗刹的手上……”
“而我……却还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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