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匮乏地厉害。
受过现代文化熏陶的青登,对于歌舞伎、净琉璃木偶戏等文艺表演,以及这个时代的说书、,实在是欣赏不来。
在青登眼里,江户时代的还没史书有意思。
至少史书里总会出现纵然是家也不敢这么编的夸张故事。
如此一来,读书……尤其是读史书,便成了青登平日里的最大乐趣兼最主要的休息方式之一。
当然,青登读史书是真正意义上的“读”。
他完全是把史书当一样地看。
他从没想过细致研究史书里面的内容,更没考虑过什么“读史可以知兴替”——他就单纯地读故事、消遣时间。
“史书?嚯~~想不到伱不仅是身手高超的剑士,而且还是个满腹经纶的文人。”
在以不知是在夸赞,还是在阴阳怪气的古怪语调这般感慨过后,宇垣吾朗径直走到房间的一角,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下。
“好了,来……聊聊正题吧。你说你想跟我聊聊橘隆之,对吗?”
青登轻轻点头。
望着点头的青登,宇垣吾朗的面部线条缓缓染上肃穆的色彩。
“既如此,那便请你摘掉斗笠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青登闻言,眸光微闪。
“必须得我摘掉斗笠,你才肯同我坦诚相见吗?”
“那是当然。”
宇垣吾朗不假思索地道:
“如果是跟我聊、聊女人、聊各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也就算了。”
“可是涉及橘隆之……我就不能抱持着那么随便的态度了。”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想跟一个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的陌生人谈论橘隆之。”
“如果你想跟我聊橘隆之,便摘掉斗笠,露出真容。”
“否则,就请你们打道回府吧。”
宇垣吾朗的语气很是坚定、强硬,没有留下半点回旋的余地。
佐那子和总司双双扬起目光,注视青登——她们同宇垣吾朗一样,都在等待青登的答复。
青登并未让宇垣吾朗和佐那子、总司久等。
仅片刻的功夫,他就轻声道:
“……我知道了,我可以摘下斗笠。不过,望请足下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外人我曾来过这儿。”
“哦?”
宇垣吾朗咧了咧嘴角,他朝青登所在的方位探出上身,饶有兴趣地望着青登。
“小兄弟,难不成你还是什么家喻户晓的名人?”
面对宇垣吾朗的这声反问,青登笑而不语。
“好!我答应你!纵使你是德川家茂,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曾来过我这儿!”
“感激不尽。”
青登以不咸不淡的口吻低声致谢。
随后,在宇垣吾朗的炯炯注视下,青登抬起手,一把揭下头顶的低沿斗笠。
望着青登斗笠下的正脸,宇垣吾朗先是面露疑惑。
紧接着,“疑惑”转变成“恍然大悟”。
最终,换上瞠目结舌的震惊面容。
正当宇垣吾朗犹自震愕的这当儿,青登正色道:
“如你所见,在下火付盗贼改三番队队长,橘青登。目前正被官府四处通缉的‘仁王’……同时也是橘隆之的独子。”
“橘……青登……?”
宇垣吾朗以呓语般的口吻,轻轻咀嚼青登的名字。
青登适时地不再说话,留给宇垣吾朗反应、消化的时间。
过去足足3分钟的时间之后,宇垣吾朗才“呼”地长出一口气,然后一边用鼻孔“哼哼哼”地笑,一边向后仰身,倚靠住身后的墙壁。
“……哼哼,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没想到我这小小的日光屋,今日迎来贵客了。”
“怪不得你能将唯七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若能知道自己今日的对手乃是仁王,唯七应该会释怀的吧。”
“惨败给战无不胜的仁王,倒也不算是一件丢脸的事儿。”
说到这,宇垣吾朗换了个更自在、舒服的坐姿。
“行吧,既然你已揭下斗笠、露出真容,那么现在轮到我这边展现诚意了。”
“哼哼哼,对方是隆之的儿子……这般一来,我可就不能信口胡诌了啊。”
青登敏锐注意到:在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宇垣吾朗对橘隆之的称呼变了。
从生硬的直呼全名,变为亲昵的“隆之”。
对此,青登确信:橘隆之与宇垣吾朗,确实关系匪浅!
“橘青登,你发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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