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士打起了退堂鼓,但也有不少人忠实地贯彻了一名士兵应尽的职责——纵使明知不敌,亦悍勇地挺身向前!
“不要怕!跟我上!”
“愣着做什么?如果连区区4名入侵者都挡不下来,那么我们日后还如何抬头见人?!”
“让贼人见识一下火付盗贼改的干劲与韧性!”
……
有惊无险地穿过整条楼梯,迈过最后一枚台阶后,青登等人总算是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衙府的最顶层,即三楼!
“乖乖……”八重呢喃,“真是费心了啊……居然特地为吾等举办了那么‘隆重’的‘欢迎仪式’……”
青登眼望前方,只见笔直的走廊上,刀剑如林!
30余名拔刀在手的队士肩膀相抵,排列成堵住整条廊道的密集人墙。
“大胆贼徒!就此止步!”
人墙的后方,响起大久保忠董的声音。
“以寥寥数人之力一路杀至此地,尔等虽是万恶的贼徒,但我也不得不赞叹一句:你们的本事不小!”
“但是!到此为止了!”
“如你们所见!你们的前方有我们精心构筑的防线,而你们的后方则有马上就要赶到的其余队士!”
“进不得进,退无法退,你们已无路可逃!”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忠告——最好趁着我们的铁炮手、弓箭手们抵达之前,赶紧投降!”
“要不然……定要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火付盗贼改的铁炮、弓箭的厉害!”
大久保的话音甫一落下,正与他并肩而立的黑泽笃之便相当配合地大喝:
“还不快点投降?!”
尽管我孙子和水岛惨败给了青登,但他们的战斗并非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他们成功拖住了青登一行人数分钟的时间。
数分钟……时间虽短,却也足以让大久保和黑泽征调存放在武器库里的铁炮、弓箭,并动员三楼所有的战力,构筑起拦截青登等人的防卫线!
“先生……”
青登以余光扫视突然唤他的纱重。
纱重喊了句“先生”之后,便没有再说话。
不过,其眼神已经将她想说的话如数奉告:大久保忠董的话难听归难听,却也不无道理,等铁炮手、弓箭手们抵达之时,我们会很危险!
纱重的提醒其实是多余的。哪怕她不提醒,青登也知道其中的利害。
青登回了纱重一个“放心吧”的眼神,然后将目光再度投向前方,视线牢牢锁定在人墙之后。
运气不错……青登暗自感慨。
只见人墙的后面不仅有着适才康慨陈词的大久保和黑泽,还有木村数马、火坂元藏、土田正意和风间信义。
他今夜不辞辛苦与危险地前来攻打火付盗贼改衙府,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抓住木村等人。
而现在,他的目标们刻下竟齐聚一堂。
只要能够突破眼前的人墙,再活捉住木村等人……他们今夜的行动便算是成功一半了!
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就很简单明了了。
“看到站在人墙最后面的那4个人了吗?”
青登压低嗓音,对身旁的二重姐妹、天仓枭大爷轻声道。
“那4人就是木村、火坂、土田和风间。”
说罢,青登活动了下右手腕与右肩。宛如爆豆般的“喀啦喀啦”的关节活动声,令人听了直起疙瘩。
“你们待会儿记得跟紧我。”
留下这句言简意赅的指示后,青登大步向前——
……
第一批抵达的增援,足有十来号人。
他们争分夺秒地爬过一层层台阶,总算是从楼下赶到顶层时……铺呈在他们眼前的光景,让他们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呃……!唔……!”
“好痛……好痛……”
“嘶……!嘶……!我的肩……!唔……!”
此起彼伏的痛呼、呻吟。
一名名伤者、昏迷者,横七竖八地倒在走廊的地板上。
相互堆叠、纠缠的躯体,活像是一根根丝线,编织成一幅巨大的“地毯”。
让视线沿着这幅巨型“地毯”往前延伸,便可瞧见在“地毯”的最前方,屹立着4道体型不一的身影。
他们正用着拳头、腿脚、以及手里的竹剑,持续不断地扩展“地毯”的面积……
……
青登仿佛拈灯草般轻松挥舞竹剑,那暗黄色的剑身不过只是在半空中挥舞一圈,聚拢在他身周的队士们的包围网便轰然打开。
数名队士高高地飞到空中,滑行一小段距离之后才重重落地。
说时迟那时快,竹剑在半空中再度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
又是数人的身体高高飞起。
剑锋所及之处,当者无不披靡。顷刻之间,厚密的人墙便被青登硬生生地撕开一个又一个缺口。
在如武神般挥剑的同时,他的双脚毫不停留,直冲人墙的更深处。
前方每出现一点空隙,他就会立即迈步挺身,将这处空隙死死占住。
他的颀长身躯就像一块坚硬的磐石,即使遭受了激流的反复冲撞,依然屹立不倒。
“看刀!”
“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死吧!”
分别从左中右同时攻来的3名队士,虽然使用着落点相当正确的斩击,但却未必能砍中青登。
青登移动的速度远比他们的刀速要快。
而更在移速之上的……是青登手里的竹剑。
刹那间,只见青登勐地向左跳开,跳跃的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石火。
在落地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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