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那子、木下小姐都列为正室,让我与她们平起平坐……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确定了。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橘家’有着过高或过低的地位。冲田小姐,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青登不解地蹙紧眉头。
“……”
总司目光游移地咬了咬唇。
“……橘君,你好体贴呀。”
“体贴?”
青登怔怔地回忆了片刻,愣是没想出自己刚刚有做过什么足以被冠上“体贴”称号的行为举动。
“你在向我求婚时,居然还贴心地多提了一句:你还会娶其他女孩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对我这种人说这么多啊。”
——我这种人?
青登机敏地感觉到总司现在的情绪,似乎有点……怪怪的。
“我并不是你的那个唯一……实话讲,这确实是让我的心里有些怪不舒服的。”
“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的婚事呢?”
总司露出一种……夹杂着自嘲与无奈,相当有韵味的表情。
“橘君你已是举世瞩目的‘仁王’,而我……依旧是那个除了剑术之外一无所长的平凡女孩。”
“像你这样的优秀才俊,有个三妻四妾,以及与比我更有魅力、更加杰出的女孩结婚,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没有因为我是平凡的女孩就对我另眼相待,反而还说喜欢我……说是‘受宠若惊’可能有些太过夸张,但确实是让我觉得好惊讶。”
“毕竟,你看呐。”
总司一边吃吃地笑,一边伸平双臂,摆出一种“展示我的一切”的模样。
“论外貌、论身段、论家世……我都比不过左那子和木下小姐。”
“我既没有木下小姐那么可爱,也没有左那子那么漂亮。”
“既不像木下小姐那样娇小可人,也不像左那子那样身姿婀娜。”
“木下小姐从没向我透露过她的家世,只曾提及过她是被收养的孤儿,但从木下小姐的日常谈吐来看,我猜……不,是我断定:收养木下小姐的那个家庭,绝对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左那子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放眼全国都屈指可数的武道界大小姐。琴棋书画、刺绣织衣,样样精通,能文能武。根本就是‘抚子’一词的化身。”
“而我……只是一介普通的下级武士之女。”
“不仅没有显赫的出身,而且还自幼失了父母,全靠姐姐将我拉扯大。”
“除此之外,也没有受过多么良好的教育。别说什么礼仪、艺术了,我连汉字都没有认全,连《论语》都读不通顺。”
“我身上值得一提的优点……也就只有剑术了。”
“在女性魅力上,我完全比不过木下小姐和左那子。”
“所以啊,在听到橘君你说‘你喜欢我、左那子和木下小姐’时,我真的很惊讶。”
“有种‘像我这样的人,何德何能与这2位女孩并列’的感觉,啊哈哈哈……”
“啊,似乎有些离题了。哈哈哈,说回正题吧。”
总司端正坐姿,接着深吸一口气,双眼闪烁出充满柔意的光芒。
“总而言之——橘君,你若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你煮一辈子的味曾汤!”
“然后……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用顾及我。”
“你愿意与我结婚,已让我感到莫大的雀跃与荣幸,我不会……也不敢再奢求更多。”
说完,总司露出甜美的微笑。
尽管她掩饰得很好……可青登还是在她的嘴角、眉宇等各个地方发现强颜欢笑的意味。
尤其是在总司说到“出身不好,自幼失去双亲”的这一段落时,青登凭着良好的目力,清楚发现她的双眉与两只嘴角微微地耷拉下来,眸底浮现若隐若现的悲伤。
刹那间,青登的脸上堆满惊讶。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总司展露出那么不自信……或者说是如此自卑的一面。
犹如“乐观”、“开朗”的代名词的总司,居然也会自卑?
咋一想,很不可思议。
可仔细思考一番后,却又能惊觉这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总司很少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背后的家庭。
纵使提及,也不会多聊。
她总会笑呵呵地一语带过所有与家人、亲戚有关的话题。
长此下来,让青登都无意识地忽视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总司的原生家庭……就是一个悲剧。
几乎没有感受过父爱与母爱。
与并没有比她大上多少岁的2位姐姐相依为命。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的总司……家计拮据,这个自不必说。
相比起肉体上的磨难,心灵上的痛楚可能更让总司倍感煎熬。
不要小瞧“父母之爱”对孩子的影响。
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父母的缺位,极容易导致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出现性格缺陷,乃至心理扭曲。
这也就是为什么失亲家庭出身的人,常会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
明明出身自一个不幸的家庭,却没有被生活的苦痛击倒,反而还积极阳光地笑面人生……像总司这样的人,实属凤毛麟角。
不过,总司平日里虽总一副“童年的不幸丝毫没影响到我”的元气模样,但从她方才展现出的垂眉耷唇的小表情来看……真实情况貌似并不是这般。
一念至此,青登懊恼地抿紧嘴唇——他为自己过往的天真想法感到懊恼。
此前,他一直想当然地认为总司是一位不知忧愁、苦闷为何物,哪怕是幼年时的悲惨遭遇也没法使她的笑容出现半丝阴霾的“人形天使”。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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