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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青登破阵!连夺二关!【爆更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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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逃。

    讨伐军的将士们见状,顿时爆发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震天欢呼。

    杀得浑身浴血的金泽忠辅,抬手随意地抹了把脸,然后一边兴奋地咧嘴,一边将掌中的刀高举:

    “欸——!欸——!”

    众将士:“噢噢噢噢——!”

    水岛任三郎也把他的备前长船举过头顶,刀尖指天:

    “欸——!欸——!”

    众将士:“噢噢噢噢——!”

    欸,欸,噢——这种叫声被称作“胜哄”。

    在古日本,军队出阵及打了胜仗时,常用胜哄来鼓舞士气、庆祝胜利,类似于俄国人的“乌拉”。

    一般而言,由总大将来喊“欸,欸”,当总大将喊完这2声“欸”后,士兵们用“噢”来回应。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放声欢呼的时候——

    “还有人有力气吗?”

    青登无悲无喜的平静话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以金泽忠辅、水岛任三郎为首的讨伐军将士们,循声看向青登时,恰见青登正低头寻找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青登就在地上……或者说是在某人的腰上,找到了他苦寻的物事。

    他弯下腰,一把某个已经咽气的匪徒腰上的葫芦夺了过来。

    拧开盖口,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即向青登扑鼻而来。

    ——酒吗……算了,无所谓!

    青登昂首勐灌,一股快感从唇间滑落。

    原本像枯柴般干涸的口腔喉咙,因重新获得滋润而令人大感过瘾。

    这支葫芦里所装的酒水,烈度不低。

    仅片刻的功夫,青登便感到自己的整个肚腹暖烘烘的。

    渴极了的青登,“咕冬咕冬”地牛饮了十数秒钟——他没有将葫芦里的酒水全部喝完。他特地留下大概2口的量,将其倾洒到自己的后脖颈上。

    酒水顺着脖颈滑进后背。

    清爽冰凉的触感使青登本已疲乏的精神一振。

    原本像大理石般僵硬沉重的四肢肌肉,也重新变得有力且富有韧性。

    “若还有人有力气……就跟我来!”

    青登将手中空了的葫芦,随意地摔至脚边。

    “我要追歼残敌!”

    青登此言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露出哑然的神情。

    金泽忠辅与水岛任三郎对视一眼。随后,前者神情凝重地沉声道:

    “……橘君。我懂你的意思。匪军业已溃败,正是对他们发动追击,扩大战果的大好时候。可是……你看,队士们现在都已经精疲力竭了,此时展开追击,恐会遭遇不测风云。”

    黏着溃兵们的屁股打,扩大战果——这种简单的道理,在火付盗贼改奉公日久的金泽忠辅和水岛任三郎,自是晓得。

    假使条件允许的话,他们两个早就下令追击了。

    但是,就如金泽忠辅适才所说的——相马众确实是已经溃败,但他们这边也没有力气再展开任何大规模的作战行动了。

    举目望去,绝大部分队士,不是正气喘如牛,就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不远处的人堆里,忽然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

    “要不……我们去请示一下我孙子君?”

    发出这句提议的人,正是八番队队长风间信义。

    相比起自战端一开,握刀的手几乎就没停下来过的王、虎、犬,风间信义身上的衣服,简直不要太干净——几乎不见半点血迹,只被蒙上了些许尘土。

    我孙子是本次西征的主帅、总指挥。所以作战时每临大事,直接向他反映准没错。

    然而……我孙子目下正坐镇于山脚下的本阵。

    若要找他请示,还得派人下山——这一来一回之下,将会耽搁不少的时间,导致宝贵的战机流失。

    最佳的追击窗口期就那么短。一旦错过,敌人就能渐渐回过神来。

    届时,“追歼战”就会变为新的“攻坚战”。

    青登抿了抿唇,稍作思忖后,道:

    “金泽君,我知道吾等麾下皆已累极。”

    “但是——”

    青登一转话锋的同时,抬高声量与音调。“穿云裂石”、“金嗓”、“莺啼”发动。

    “狭路相逢勇者胜。决定战争胜负的一大重要因素,不就是比哪一方的意志力更强、更能坚持下去吗?”

    “为了接收仓皇逃窜的溃兵,匪军设在山道上的第2道关卡,现在肯定正大开着——也就是说,匪军的第2道关卡目前正处于组织混乱的状态!”

    “吾等即刻展开追击的话,完全有机会趁着匪军眼下尚未从失序状态中恢复过来,将他们的第2道关卡也一口气夺下!”

    “假使放任他们从容退守,那么只需一晚的功夫,他们就能在他们的第2道关卡上重新站稳脚跟!”

    “届时,就要再打一场与今日一样艰辛的苦战!”

    “与其这样,我宁愿绷紧神经、咬紧牙关,毕其功于一役,将匪军追杀到天涯海角!就在今天,把所有能拿下的匪军据点全部拿下!”

    青登有理、有据、有气势地提出了他的意见。

    霎时,不少人的表情变了——他们露出了意动的神色。

    队士们……不论是哪支番队的,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泽忠辅沉下眼皮、微微垂首,面露思考之色——是否要采纳青登的意见,全系于肩担“副将”、“前线总指挥”之重任的他的一念之间。

    金泽忠辅看了眼身旁的水岛任三郎,想要征询这位老战友的意见。

    “……”水岛任三郎同样一言不发。

    只不过,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向金泽忠辅轻轻地点了点头。

    目睹水岛任三郎的此番动作,金泽忠辅闭上双目,长出一口气。

    待他将双目重新睁开时,其童仁的深处迸射出仿佛想通了什么难题、仿佛茅塞顿开的明亮光芒。

    他转过身,面朝身后的大部队:

    “风间君!你率领你的八番队,将伤兵们护下山!”

    “其他人,全都跟上我与橘君!”

    “我与橘君杀到哪里,你们就得跟进到哪里!明白了吗?”

    队士们又互看了一眼,接着纷纷高举手里的武器,表情亢奋地齐声应和:

    “哦哦——!”

    刚尝捷战所带来的高昂士气,化为了震天响的高呼。

    这当儿,水岛任三郎重新把他的备前长船高举过头、斜指天空:

    “欸——!欸——!”

    “噢噢噢噢噢——!”

    刀枪弓炮碰在一块,发出清脆、密集的铿鸣。

    金泽忠辅笑了笑,举刀过顶:

    “欸——!欸——!”

    “噢噢噢噢噢噢——!”

    青登感到自己的嘴角在上翘。抬手一摸,确实如此。

    受时下的豪烈气氛的影响,青登的情绪也开始激越了起来。

    他学着金泽忠辅和水岛任三郎的模样,高高举起定鬼神,刀尖遥指青天!

    “欸——!欸——!”

    “噢噢噢噢噢噢噢——!!”

    ……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帮狗屎官兵在鬼叫些什么?”

    “他们不会是想……”

    ……

    东一坨西一团、像撒豆子一样胡洒在山路上的匪徒,纷纷因听到身后传来响遏行云的胜哄而紧张回头。

    不回头则已,一回头——他们的小心肝差点被吓碎了。

    那片由统一的漆黑制服构成主色调,由明晃晃的刀枪弓炮组成电光的“雷云”,又来了!

    依然是由王、虎、犬担任攻击箭头。

    由这3位勐将率领的追击大军,伴着团团尘烟而来。

    只见大军的上半部被践踏而起的尘烟染成暗黄色,下半部分则为制服的漆黑色。

    气势十足但又不失秩序的追击大军,队列整齐的就像一波汹涌的海浪。

    “啊啊啊啊啊啊!”

    “妈的!妈的!官兵杀过来了!”

    “快逃!快逃!”

    “他妈的!这些狗日的官兵都不会累的吗?!”

    ……

    瞬息间,崎区的山道上挤满了毛骨悚然与风声鹤唳。

    说时迟那时快,冲在最前头、冲得最快的青登,已经一个虎跳而出,像下山的勐兽,压向脚程很慢、离他最近的一员匪徒,此獠连悲鸣的时间都没有,脑壳便被噼碎了。

    金泽忠辅、水岛任三郎迅速跟进,强忍疲惫所带来的种种不适,榨尽体内所剩的最后一点力气,将手里的刀砍向身前的敌人。

    青登犹如分身成三人、五人、八人。定鬼神被挥出了三把刀、五把刀、八把刀的效果。

    他快速移动,灵活地运用脚步,腿力、腰力皆被用至极致。

    时而纵横跳跃。

    时而瞬间转身到某位匪徒的身侧。

    时而以巧妙的步伐,绕转至匪徒们之间。

    定鬼神直刺,横斩,纵噼,斜聊,像一头饥不择食的饕餮,疯狂吞食刀锋所及之处的所有血肉。

    崎区的山道上,到处是追杀与逃命;冲锋与防御;厮杀与被杀。

    讨伐队如狼似虎般的追击,把匪徒们本就已然崩溃的士气,撕碎得七零八落。

    部分人头也不敢回地拼命逃跑,只恨爹妈没有给自己多生一双腿脚或是一对翅膀。

    部分人血气尚存,眼睛一红、牙关一咬,高声发出“我跟你们拼了”之类的吼叫后,抓起武器回过身,英勇地扑向身后的“黑色海浪”。

    想逃跑的人、欲放手一搏的人——行进方向完全相反的这2波人在山道上撞成一团,各自因彼此的阻挠而互相破口大骂。

    某些成功甩脱了同伴的妨碍,提刀杀向青登等人的勇士,仅在顷刻间便被“洪流”吞没了,几乎连一朵浪花都没溅起。

    这个时候,金泽忠辅和水岛任三郎麾下的二番队、四番队,统统爆发出了与青登此前所见的五番队、七番队截然不同的高昂战意与凶悍战斗力!

    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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