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的肌肉,一面嘴角微翘,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历经2日的战斗,他终于是将此次大赛的优胜桂冠收入囊中!
饶是以青登他那喜欢谦虚的心性,也不由得为自己所取得的这小小成就感到雀跃与自豪。
他转过视线,下意识地去看观武席上的同伴们。
青登原以为,周助、近藤、冲田等人这个时候应该是满脸喜悦才对。
但在将目光投过去后,却是看见他们露出了让青登……很不理解的表情。
周助他们确实是有面露喜悦之色。
然而他们的眼神里,却掺杂着极浓郁的震谔之情。
青登细细瞧看,发现不仅仅是周助他们是这般,带领着玄武馆、小千叶剑馆坐在他们试卫馆旁边的千叶定吉、千叶重太郎等人,也是展露出了这样一种奇怪的表情。
——嗯?我战胜了新妻宽,取得大赛的优胜,有那么令人震惊吗?
青登不解地蹙了蹙眉。
如果说:周围的欢呼声是甜蜜的糖果,让青登不由自主地露出雀跃笑容的话……那么这些欢呼声对于现在仍仰躺于地的新妻宽就像是一柄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
我……输了……?
新妻宽失去焦距的双目,无神地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
今日是大晴天,阳光相当温暖,但新妻宽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冰凉,阳光打在自己的身上,感知不到丝毫的暖意。
刚才那个……是什么?
双眼缓缓恢复焦距的新妻宽,惊恐地回想着刚才青登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那一瞬间的画面——
因为直面着青登,和青登近在咫尺的缘故,所以新妻宽他十分清晰地感知到——在那一股股奇特气场从青登的身上逸散而出之际,在这奇特气场的加持下,青登身上的气质骤变!
在那一刹那,新妻宽感觉自己身前像是多了一座高耸入云、山峰直插天际的高山!
而他新妻宽,就这么渺小、卑微地站在这巨山的山脚之下。
至于青登则是站在这高山的最高峰上,像君王一般睥睨着只能待在山脚下的他……
山之高,山之巨,令新妻宽不禁因饱受冲击出现了瞬间的失神,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
新妻宽师从“力之斋藤”斋藤弥九郎,在好早以前,他就从斋藤弥九郎那儿听说过武道一途中的各种高阶概念。
难道说?!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新妻宽的脑海中冒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新妻宽疯了似地在心里发出一道高过一道的咆哮声。
他这个年纪,他现在这样的水平,不应该到达那个境界才对!
呼吸迅速变得急促、沉重的新妻宽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
“等、等等!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尽管有戴着防护用的头盔,但在硬挨了青登他刚才的那一击后,那强大的冲击力还是直震得新妻宽脑袋发晕,一股股呕吐感不间断地涌上喉间。
但纵使如此,新妻宽还是强忍着这些不适,提着竹剑努力站稳了身子。
“你要做什么?”某名裁判皱着眉头,朝新妻宽投去不善的目光。
新妻宽现在就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一般,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用嘶哑的声音接着大喊:
“请允许我再和橘青登比一场!刚刚是我大意了!再比一场的话,我绝不会再输了!”
“年轻人,你已经输了。”另一名裁判淡淡道,“稍微冷静一点,你现在这副输不起的模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既然身为武士,要有最基本的廉耻之心。”
然而,面对这名裁判善意的提醒,新妻宽不依不挠:“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
“够了!”那名在新妻宽高喊“等一等”后,就朝新妻宽投去不善视线的裁判,不耐地打断了新妻宽的话头,“最后劝你一次:不要再胡闹了!”
新妻宽自然垂下的左手猛地握成拳头,而提剑的右手也将竹剑剑柄攥得紧紧的。
不死心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负责站在赛场周围维护现场秩序的会津藩藩士们,因注意到了赛场上由他闹出来的这些动静,而扭头朝他这边投来警惕的视线。
部分人甚至已抬起左手,按住腰间打刀的鞘口,脚朝赛场的方向轻移半步,一副随时准备冲上赛场的模样。
新妻宽扬起目光,将站在赛场周围的这二十余名会津藩藩士的脸逐一扫视了遍。
犹豫与不甘,在新妻宽的双颊上反复拉扯。
攥成拳头的左手和提剑的右手,都已因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
最终——他这只紧捏着的左拳缓缓地松开……
紧接着,他整个人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脑袋垂落在胸膛前,脸色苍白得跟个死人一般……
也就在这时,新妻宽忽地感到脑袋传来阵阵剧痛!
他“咕”的一声发出低沉的痛呼,然后下意识地抬手去扶自己的脑袋,但因为仍没有脱掉护具的缘故,他的手只扶到了自己的头盔。
这阵让新妻宽觉得脑袋都像是要裂开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几息的功夫,这强烈的痛感便缓缓散去。
但是,就在这突如其来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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