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自古以来都是繁华之地,本朝也不例外。
白维皓从西北那等荒凉之地入了京,立刻就被这满目的繁华冲花了眼。一开始只是随着年纪相近的学子们到京中的著名之地走走看看。
他家中不缺钱,身边的仆人又管不住他,很快他就被人盯上,引诱着往那等烟花柳巷去厮混,又有人带着他往那等关扑之所走。
白维皓没有被烟花之地的粉头们迷住,却被关扑豪赌的热闹吸引住了。
他开始小规模地下注,一开始只是几百个钱的下注,跟着他的小厮也是个玩心大的,对这等小注也不放在心上,很是兴奋地陪着他玩了几个时辰。
白维皓当天满载而归。
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最开始他还有心情陪着苏欣意一起在京城逛一逛,到后来,他全心全意都是关扑场上的热闹了。每日不去赌两把,他就觉得手痒痒。
好在他运气一直不错,所以下人们虽说对这个小少爷一直沉迷于此有些微词,却也不好上前劝说。有那等机灵的偷偷地给白家送了信,奈何路途遥远,只怕等那边的信使过来,这边已经过了几个月。
白维皓战无不胜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手气开始时好时坏,有时候一场赢几百两银子,有时候一输也是几百两。等到他对这几百两的数目也不在心惊胆战,甚至开始赌更大的时候,终于输了一把大的。
对方是京中某个文臣的儿子,在场中经常出没,却手气一直不好,向来都是给别人送钱的。
白维皓自然也注意到了,并且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盘算着什么时候对上这个人,让他做一回冤大头,给自己的荷包补充一点本钱。
最近他的运气一时好一时坏,本钱也输出去不少。
对方很轻易地就上了钩,并且在白维皓和他几个赌友的撺掇下,红着眼输了一把又一把。最后被逼急了,对方直接押上了一张契书:“最后一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的铺子,作价三万两,谁敢接?”
白维皓和几个赌友顿时都有些退缩,却又舍不得。
看着对方已经红了眼恶狠狠盯过来,又想着对方从现在一直都不曾好过的运气,几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赌了!
若是这一场赢了,自然后面也不会有什么事。可惜的是,白维皓的运气在这一刻逆转了。他不仅没赢,还和自己的那些赌友一起输了个精光,更欠下了对方八千两银子。
看着那个在最后关头翻身的好运小子得意地将契书收进去,又将自己面前的银子拢了过去,随后歪着头,闪着腿看向白维皓等人:“几位爷,怎么样?给钱吧。”
白维皓咬牙,方才那一把,他和几个赌友仗着对方运气不好,直说自己多半会赢,只是空口白话让对方认了,如今对方要让他拿钱,他却是拿不出来的。
不过白维皓也不心急,自己拿不出来,自己的那些赌友也拿不出来,几个人捏在一起,对面这小子也不敢做什么。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却见他的那些赌友们纷纷从荷包里抽出银票,当场就清了欠债,个个哀嚎不止。
“洵少的运气倒是越来越好了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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