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林二太太抱着林绮萱哭了一场,却也不敢再提起这件事。
林绮萱转过头来反而要安慰二太太莫要太过悲伤伤了身子:“那李琳玉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出身,祖父父兄都受皇上重用。偏偏那李大人看不清形势,偏要掺和到几位皇子的争锋中去,我倒要看看,有朝一日……”
她话未说完,就被二太太连忙捂嘴,不让再说了。
二太太着实是胆战心惊:“你这孩子,这种话哪里是你能说的,你又是从哪里听了这些话来,在这里口无遮拦瞎说一气。”
林绮萱笑着安慰二太太:“娘你且放心,这种话,我也只是对着你说一说罢了,外头我是断然不会透出半点儿口风的。我却也不是瞎说,娘你且等着就是了。”
二太太心中兀自不安,握着林绮萱的手,叹道:“萱儿,女儿家还是少参与这些事才好。毕竟……”
林绮萱当下就撒娇般地窝到二太太怀中去:“母亲,放心吧,这件事我也就只说这一次,日后必定是烂在心里的。我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
二太太这才拍了拍她的肩,将这件事揭过不提。
林绮萱知道这件事却也并不是自行猜测,而是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些话,她不过是鹦鹉学舌一般说出来,真正的出处却是来自在镇国侯府寄居到了现在的苏仁意。
自从苏老太太和苏欣意去了的消息传过来,苏仁意就不得不停了在外头的功课,日日在家中苦读不休。
镇国侯怜悯他是妹妹的骨血,却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对他多了些关照。
看着他有意往仕途上发展,平日里也带着他一起教一教他。虽说镇国侯乃是武将出身,在那之前却是王府长史,在文史上也不曾落下功夫,教苏仁意尽够了。
林绮萱骨子里就是个喜欢照顾幼小的,平日里对苏仁意也多有关照。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苏仁意见她心中忧愁难解,于是就将这件事说给了她听,让她心中松快些。
于是,方才有了林绮萱对二太太的那一番话。
至于苏仁意所言,倒也不是纯粹的臆测。李丞相近日在朝堂之上多次劝皇帝立下太子,言语之间对秦王多有推崇。
皇帝在这方面本就是心中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隐忧,如今被李丞相这样一激,对秦王的猜度越发严重起来,看李丞相也觉得分外不顺眼。
只是毕竟皇帝是个有城府的,就算心中颇为不快,也并不曾表露出来,一切只如以往。
虽然皇帝不说,却并不是没有人看出来。楚王夜里歇在楚王妃屋子里时,就叮嘱了楚王妃,这些日子出门交际要谨言慎行,如果可以,最好是连出去都不要出去。
楚王妃听得信心惊胆战,不免追问。楚王心中暗叹,却不好将这些猜度说出来,只好含糊过去。
楚王妃心中不安,心中猜来猜去也猜不着理由。
偏生楚王又不让她出门应酬和别人说道说道,于是这一日,她就入宫来,找云写意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