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格风靡整个北京城。装饰奇巧,菜式新颖,就连堂上说书先生说的故事都与别个不尽相同,很是新鲜有趣。不仅如此,酒楼里时不时的还会弄些个新花样出来,一时间很是受人追捧,京城里的贵人们但凡请席设宴无不约在一招鲜,仿若不如此就不能显出自己的派头来。
一招鲜生意如此火爆难免会惹人垂涎,就有那眼热的同行老板请了些泼皮无赖的去砸场。谁料酒楼里竟然还养有打手,不仅那些泼皮无赖没讨着好,就是请人的那个老板也很快的被揪了出来,也不知道被使了什么手段,那个老板几日后便低价盘让了自己的酒楼,带着一家子老小包袱款款的回老家去了。
目睹这一切的人悟了,原来还是个有靠山的。想来也是,在这京城里但凡是大一点的商铺酒楼的,哪一个背后没一点子弯弯绕的关系在?就不知这一招鲜背后的靠山到底是哪一个?够不够硬?
有些有权势又眼热的就开始私下打听了,谁知打听来打听去,愣是没找出这一招鲜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这下子众人心里更是添上了一份忌惮,不怕靠山太硬,只要不是万岁爷亲自出马,总能找到比你更硬的靠山。但现在的情形是压根就不知道这背后的水到底有多深,所以众人不约而同的保持了静默旁观的状态,不排挤也不拉拢,先看看情况再说。
所幸这一招鲜的幕后老板也挺识趣的,趁着众人被他那干净利落的一手给镇住的功夫,将酒楼发展壮大,在这皇城根上站稳了脚跟,然后就老老实实的经营下去,没有再进行扩张,也没有耍手段排挤同行什么的。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故意去招惹你,如此倒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如今这丫鬟跟一招鲜酒楼扯上了关系,而这一招鲜的幕后老板当时那么多人发动各种手段也没有揪出来,费扬古也同样无计可施,暗中猜测莫不是跟皇家有什么牵连?这样一想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也无怪乎费扬古如此猜测,实在是这酒楼出现的时机太过微妙了些。当时正是朝堂上暗中拥护大阿哥的明珠党与拥护皇太子的索额图党斗得最凶的时候,直到二十七年,康熙罢了明珠、余国柱等人的职,明珠党元气大伤从此蛰伏,此后才算安分了些。
费扬古暗自一琢磨,无论这酒楼是和大阿哥或皇太子哪一方有关联,总是不掺合为妙。所幸家中无人身处要职,拉拢打压都没那个必要,也就无所谓探子不探子的了。说不定除了这探子反而更惹人注意了呢,还不如就这样随她去,若是有什么轻举妄动再处理了也不迟。
觉罗氏也同意将这丫鬟留下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只是她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想法。凡事都经不起仔细,这一留心就会发现这丫鬟虽然做得很不着痕迹,但还是能发现她对淑慧的事格外上心。如此难免让觉罗氏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李姨娘来,只是与李姨娘不同的是,这丫鬟言行举止倒是没什么不合时宜的地方,由此可见她的情况又与那李姨娘不同,想必不对劲的是另有其人,这人估计就是这丫鬟真正的主子了。
在李姨娘离开之前觉罗氏也曾去套过话,到底她女儿是哪里不同,引来这些个魑魅魍魉的觊觎的?虽然没探出来详细的情况,倒也知道了是与女儿以后所嫁之人有关。这理由虽然荒诞不经,但既然仙人都出现了,那么知过去、晓未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置信了。这样一想,女儿以后必是有大造化的,能称得上大造化的,嫁的人无非是皇上或是太子了,其他的人哪怕也是皇家阿哥都算不得是大造化。
自从发现了这丫鬟又是冲着自己的女儿来的,觉罗氏便教淑慧故意表现得不知事一些,找不出幕后之人也没什么好法子可想。如今只盼着女儿选秀时能撂牌子自行聘嫁,这样才能彻底脱离那个鬼魅丛生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