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说高盛在给我朋友设套,何出此言呢?”
陈久霖下意识地瞄了眼公文包,里面放着高盛的指导报告和做空期权组合。
“因为高盛和我一样,都在做多原油,它却建议你——”
陆飞顿了顿说:“噢,你朋友做空,这不是其心可诛是什么?不用说我都能猜到高盛给出的意见,是不是继续贷款加杠杆,撑到未来国际油价下跌,挽回损失还能成倍获利……”
“是啊!”
陈久霖心里一惊,核心思路跟高盛相差无二,将信将疑道:“陆总,你说高盛在害我,不,害我朋友,不会吧,我朋友目前最大的交易对手是霓虹的三井能源,高盛顶多算是第二对手……”
陆飞无奈地咧开嘴:“陈总,三井能源由三井住友银行控股,而银行早就被高盛控股,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什么!陆总你说的是真的?”
陈久霖心头猛地抽搐,也就是说跟中航油对赌的第一、第二对手,其实都是高盛,他们还屁颠屁颠地找高盛要计谋,这特么不是送上门找死嘛?
“陈总要是不信,你可以花几万美刀找一家商业咨询公司调查,很容易就能查到。”
陆飞扶额摇头,怎么国内就这么多卧龙凤雏呢?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陈久霖忽然惊觉自己多么犯蠢,额头暴绽出颗颗汗水,两眼无神。
秘书看在眼里,在一旁干着急,偏偏此时,广播里播报着飞往新嘉坡的航班检票登机。
陈久霖一个激灵,俨然忘了拿“我的朋友”打掩护,不装了,直接摊牌,陆老爷救我!
陆飞看了眼表,“说说吧,都跟高盛透了哪些底,总不会把期权组合这样的绝密都说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不等于把弱点告诉敌人嘛,这样的蠢事我们可不做。”
陈久霖脸上强自挤出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
卧槽,你特么确定不是大宋(送)秦桧!
陆飞一脸难以置信,但看破不说破,“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啊,公司账面上亏损了多少?”
陈久霖脸色难堪,伸出3根发颤的手指,“只是账面亏损,实际亏损只有50万美刀,油价总会下跌的对不对陆总,还有翻盘的机会!”
“斩仓吧,陈总。”陆飞冷眼道。
陈久霖左右为难,亏损3000万美刀,相当于去年中航油全年的盈利,这么巨额的亏损,足以葬送他的仕途和未来。
不赌就全完了,但赌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硬扛下去,很可能扛到油价下跌。
陆飞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陈总,高盛掌握中航油期权组合,恐怕早就布局好等着你跳,那时候亏损就不是几千万,是几个亿,你顶得了吗?”
陈久霖硬着头皮说:“顶得了。”
陆飞眯了眯眼:“你顶不了!现在斩仓你顶多是问责,继续硬顶,你离坐牢不远了。”
陈久霖后背发凉,满脑子空白,已经忘了登机的事,“陆总,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陆飞咂摸着嘴,权衡利弊,拉中航油一把,也是拉他一把。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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