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传出动静。
“咦,平常跟着他的保镖呢?”
她强忍住好奇,一直望了三分钟,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没忍住,小跑而去。
豆大的雨珠落下,不过院子一段路,就把全身的衣服淋个半湿,白底的碎花裙黏在皮肤上,内衣一目了然。
“咕噜咕噜。”
陆飞赤条条就剩内内和袜子,大口地喝水,酒精麻痹的大脑迟钝,没注意到背后杵着人。
曾丽一手捂嘴,一手捂眼,羞得正要逃走,耳边听到轰地一声,他喝完水,竟然栽在沙发上。
“阿飞,阿飞,阿飞……”
喊了几下,屋里静悄悄,只有雨声。
曾丽进退两难之间,咬咬牙,用手挡着眼,小心摸索到他的跟前,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扛回卧室。
陆飞呼出酒气,“海路姐,学姐……”
曾丽被宝剑刺中误伤,一个踉跄,两个人斜侧着倒下,沙发闷哼地发出巨响。
“呦,不用杯,改碗啦?”
陆飞醉得迷迷糊糊,五指张开,“这碗可真大啊!正好,我们再干一个,干……”
“阿飞!!”
“阿飞!阿飞,阿飞……阿……”
“啊啊……飞飞……”
夏雷轰轰,雨水哗啦。
院子里的枣树,枣叶在雨中噼里啪啦,青枣有些红透,红透的枣子一粒粒落下,落红不是无情物,细雨润无声。
骤雨初歇,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在阳光下,凝结着雨露的绿叶,显得更加翠绿滋润。
“哈~”
陆飞悠悠地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骨碌从床上下来,被子滑到地上,晃晃脑袋,重生以来第一次喝上头,如果不是陪秦海路,肯定不会上头。
他站在柜子前,镜子映照着自己,小内内留着疑似遗了的犯罪罪证。
“焯!肯定是腰子吃多了,嘶~”
话刚落,腰部隐隐发疼。
就见镜子中的自己,后背因为睡凉席,多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红印子。
“焯!我吃了这么多腰子,腰怎么还这么疼,不是吃啥补啥嘛?”
陆飞穿上衣服,扶着腰走了出来。
餐厅的桌上摆着盘子,上面又扣着盘子保温,其中一个下面压着便签,一看字迹就知道是曾丽写的。
大致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锅里有醒酒汤,云云,一整段都很正常,唯独最后一句——
【谢谢你,阿飞】
“谢谢我?还说谢谢。”
陆飞摇摇头,揉成团扔垃圾桶。
但见桶里堆满玻璃杯的碎渣,这才猛然发现,沙发前的茶几上,杯子一个不剩地全摔下。
他挠挠头,“这些都是我碎(ce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