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彤奇道:“娘怎么知道我是来讨东西吃的?”
宁氏手下的针线并不停,只说:“我哪里知道慈禧是怎样炼成的全文阅读。只不过听说你中午吃的不多,怕你饿着了。再有,你到娘亲这里来,何须用这个‘讨’字?这话在娘亲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到你祖母那儿可千万不许说了,你祖母最忌讳这个,平素最听不得自家子孙说这些话。”
苏尚彤知道祖母最听不得别人说些丧气话。若是小辈们谁说了“讨”字,在她耳中可是家门要败落,子孙都要去当叫花子讨吃食的意思。她乖巧的应了,上前了两步,看到宁氏面前的绣架上是一幅快要绣完的寒梅图。那梅枝桠遒劲,颜色妍丽,层次分明,可见作画的人笔力不俗,刺绣的宁氏更是技艺精湛。微风过处,鼻尖好似还能闻到一股股淡淡的香气。苏尚彤蹙眉,那香气缠绵,不比梅花的清香,倒像是熏了什么香的样子。
前世的遭遇让她有些草木皆兵,苏尚彤怕是她那个爹又在香料上下功夫。
她急急地问:“娘可是点了香?”
宁氏绣完最后一针,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轻轻捏了捏苏尚彤的小鼻子,笑道:“彤儿的鼻子还是那么灵!这还是我昨夜走了困,才让素月点了一根安神香。这都散了一整天了,倒还是让你知道了。”
苏尚彤听闻香是宁氏自己点的,鼻端缠绕的又确实是那安神香的味道,才放下心来,问道:“走了困?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宁氏让素月收了针线绣架,转过身笑道:“也算不得什么烦心事。不过是你三舅舅写了信来,说你四表哥考中了二甲进士,本已经还乡了。可皇上破格提拔他进京,就入了你爹之前所在的礼部。这是喜事,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是要送一份贺礼予他的。只是,你四表哥自小就不爱那些金银器物,古玩摆设之类的,只爱看书。我又没什么奇书典籍的能送与他。好几年未见了,总要拿出个能送的出手的东西来,别让他觉得我这个姑母不疼他了。”宁氏笑了会,看着苏尚彤平静无波的面容,有些疑惑,“彤儿,之前你就同你四表哥最要好,怎么听了他要来上京,却闷闷的没有反应呢?。”
“我与四表哥要好?”
苏尚彤毕竟重活了一回,又好些年没见过宁家的人,如今,就连对各个舅舅的印象都不大清晰了,根本不记得三舅舅家的什么四表哥。
宁氏叹了一声:“那时,你只爱跟你四表哥玩,连你哥哥都比不得他。唉,你那时候还小,只怕也是不记得了。”
苏尚彤见宁氏有些失望,正要说什么。就听外头有道声音传来:
“娘子,彤儿可是躲在你这呢?”苏向宇无论心中起了什么惊涛骇浪,对宁氏说话的时候总是笑意满满的,目光也能暖到人心里去。
宁氏见他笑的开心,也笑着走过去,抬手替他整了整衣衫,口中说道:“你如何知道她在我这里。我正与她说起她四表哥要上京的事情,可她竟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听说康亲王今日来了府中,可是有什么事么?”
宁氏问及康亲王的时候,虽是笑着,可眼里还是有浓浓的担忧。康亲王带了好些彩礼上门的事情宁氏听说了,可是她到底比那些丫鬟知道的多些,康亲王和苏相不和在瑶国也不是什么秘密,故而她总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没在苏尚彤面前提。
苏向宇沉吟了半晌,只道:“也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听说你做了一下午的绣活,还是先歪一会,省的眼睛疼。我有几句话要吩咐彤儿……我带她去书房说罢,省的扰了你。”
宁氏点了点头,对苏尚彤说:“彤儿,跟你爹去书房说吧。”说完,还打趣的轻声嗔了一句,“也不知有什么事,竟要瞒着我呢!”
苏尚彤听苏向宇有话要对她说,也知道是康亲王说了什么,让她这个爹不舒服了,便也嗤笑一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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