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只怕这病便是那时候落下的。当时虽是风寒,却不是不能吹风,只怕那时是秋季,秋风紧的很,那大夫吩咐你不要开窗也是好心。之后吹了风浑身发冷,怕也只是因为体虚。若那时候,就早些搬出这屋子,平日里多活动,只怕这病早就好了。如今,只有看天意了。我开一个方子,日后每日按着这方子抓药煮了给她喝一碗,一个月之后若没有起色,再去寻我吧。如今,万万不能把火盆放那位夫人床下,如此,湿气最易入体,日子久了,人也懒怠了。”
苏璃一一应了,握着兰姨娘的手,泪止不住的留。
苏尚彤见大夫写了方子要走,便叫住他,把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递给他:“大夫,我前些日子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瓶药,不知有什么功效没有。”
那大夫接过,拿出药丸看看,放在鼻尖闻闻,也掰开了尝了一点。过了一会,看苏尚彤的眼神更是不喜,二话没说,便把刚刚写好的方子撕了:“既有这药,消遣我来做什么?”说完便甩袖离去了。苏尚彤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个大夫怎么脾气这般大!但也知道这药只怕是好东西,而且对兰姨娘的病有帮助。便把手中的瓷瓶给了苏璃:“既然大夫这么说,你就先收着。每日给姨娘吃一丸看看成效。若是不够,我那还有两瓶。以后莫要让姨娘住这屋子了,我看不如先挪到偏房去,让丫环来每日给这屋子通通风,等湿气都去进了,再让姨娘住进来可好?”
说了这么久的话,苏尚彤口都有些渴了,也不见一个丫环过来上茶。便问苏璃:“你这院中通共有多少丫环、婆子?”
“本来姨娘也只有四个丫鬟侍候着,这一病,那些丫环都不知去哪个屋里攀高枝去了。我身边本也有两个丫环并奶娘一人。奶娘素日对姨娘和我倒是极真心的,只是今日她儿子病了,我便放了她的假。那两个丫环,年纪小些,我也拘不住她们。”
苏尚彤一听,就是说如今,兰姨娘和苏尚彤手边根本没有使得上手的人。难怪,苏璃能让兰姨娘在那屋里闷了这么些年,也没个人好心提醒一声。可往日里的那个大夫也应该知道才是,居然次次都说看不出是什么病,便也拿了银子走了。只怕是打着白赚钱的主意,所以总是不说。真正是狼心狗肺!
朱纱听闻此言,对兰姨娘也颇同情,夫人就不说了,就那余娇的院里,光是洒扫的丫鬟便有四个了。这兰姨娘却通共只有四个丫鬟,也还跟没有似的。更是暗暗发誓,宁愿嫁个穷小子,也不去给人做妾。
苏尚彤让朱纱找人把这院子里的丫鬟全都找了来。只见那几个丫鬟来的时候还说说笑笑的,走到了近前,见了苏尚彤只粗粗行了个礼,对苏璃就跟没见着似的。
苏尚彤似乎又看到了叶慕离的丫鬟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心下气急:“你们倒是舒服,这兰姨娘病了,都是三妹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你们几个丫鬟,倒是过的比小姐还滋润了。”她走到一个丫鬟近前,一把扯下她头上的金钗,连带着好些发丝,让那个丫鬟痛呼不已:“你倒是反了天了!连兰姨娘都得我娘特许才能戴金饰,你一个丫环也敢把金的往头上戴?朱纱,找个手劲大的嬷嬷来,今日我便要替娘惩治了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
那几个丫鬟开始觉得苏尚彤虽是大小姐,可也不过十一岁,又一向和气,况且哪有嫡出大小姐帮姨娘出头的,便也没放在心上。哪想到这大小姐一来就扯了秋月头上的金簪,这是大罪,便是大小姐把秋叶就地打杀了她父母也不能告到官府的。没想到这个大小姐年纪小,做起事来却狠辣,这秋月就是一张小脸楚楚动人,大小姐不打她板子,偏要找个手劲大的婆子来,这不是明摆着要掌秋月的嘴嘛!这一顿下去,秋月的脸只怕好几个月不能见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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