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品几乎都带上,连痰盂都用自己的,只差没带马桶了。
按李姨娘想的,随随便便一个外男都跟姑娘搭上话,那败势世家的公子哥想求亲就太容易了,看姑娘落单时就上去搭话,弄出点事情来,那就不得不嫁。
李姨娘听得一怔,她倒是没想着一个姑娘身边只跟着一个丫头,只觉对与京城贵族的排场是真不了解,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竟然有这样的阵仗。
吴嬷嬷看看谢芝仍然哭闹不休,便道:“王府的姐儿自出生开始,身边多少婆子,丫头都是有定数的,怎么教怎么带也都有规矩可遁,就是没有今天的事,芝姐也不可能任由你带。”
谢芝会暂时跟着李姨娘,那是因为谢芝还小,刚到了王府这个陌生环境,怕害怕所以让她先跟着亲娘。再跟王府上下熟了,肯定是要跟着嬷嬷们。
“我生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跟着我。”李姨娘听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吴嬷嬷实在是懒得理她,看李姨娘还是紧紧抱着谢芝,便对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道:“还不快去把芝姐儿抱过来,哪家的公子小姐是跟着姨娘的。”
两个小太监立时上去抢,李姨娘哪里抢的过,谢芝顿时放声大哭,李姨娘也跟着大声哭,一时间屋里哭声震天。小太监芝姐抱在怀里,芝姐就抓小太监的脸,喊着道:“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害了娘。”
吴嬷嬷看谢芝如此,不禁摇头道:“是你生母害了你。”
吴嬷嬷带着人走了,李姨娘在屋里哭的撕心裂肺,却是没人理会她。就是原本分配过来侍侯她的,此时也不理她,原本李姨娘是可以请封侧妃的,侧妃有诰命能上玉碟,虽然没办法跟王妃比,却也算是正经主子,现在被太妃打发出京城了,那真是啥都不是了。一个个正后悔跟错了主子,哪里还会理她。
一直哭到中午饭后,李姨娘终于等来了谢潜。她本来是一直坐在地上了,此时赶紧起来,却是扑向谢潜道:“爷,我们走吧,我们还回沿边,我也不求什么侧妃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她哭了一下午,也想了一下午,王府的生活或许真的不合适她。现在让她想想,还是沿边跟着谢潜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两个孩子的时光是最快乐的。也许不像王府这样富贵,但至少美满幸福。
“傻话,家中父母,妻儿又要怎么办。”谢潜轻声说着,看着李姨娘,眸子里却是闪烁着泪光,叹息道:“是我对不起你,也误了你,害你至此,都是我的错。”
“爷哪里有错,爱护我这些年……”李姨娘哭泣说着,罗素不是说了吗,都是因为谢潜太疼爱她了,只怕王妃吃醋,才有今日之祸。
谢潜摇摇头,道:“我若是真为了你好,当初就该把你和孩子们全都送回王府来,让你明白什么是嫡庶尊卑。这样等我归来之时,给你请封侧妃,萁哥儿得一等将军的爵位,你才能安享荣华。”
就像罗素骂他的那样,李姨娘出身平民,没有见识是理所当然。现在给他当了妾室,真是为她好就要教她妾室的规矩,这样她在这个家庭才有立足之地。妻妾制度从古就有,把每个家庭成员的定位都清楚描写出来,家族想和睦,各守本份是必须的。宠着她,纵着她,让妾室以为自己跟正室一样,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她被放逐。
李姨娘哭泣道:“爷真心疼我,我都晓得,也就是因为太宠了,所以才有今日之事。我也不图荣华富贵,爷,我们还去沿边好不好,还像以前那样生活着。”
谢潜摇摇头,看李姨娘哭打听怜,抬手帮着她顺了顺头发道:“也不怪母亲今天如此生气,确实是我之过,我收了你却又不好好教你,让你在这个家里再没立足之地。幸好还有萁哥儿,等到萁哥十八岁分家之后,你可以跟着他一起过活,总不会让你晚景凄凉。”
王府与其他勋贵世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分家制度,嫡长子承父爵,可以一直在王府住着,其他的儿子十八岁之后就要考勋出府,也有拖到二十多岁,或者不愿意出府的。但谢萁这样,给他娶房媳妇后就要分府出去,不可能把他留在郑王府。
所谓考勋就是考试得爵位,就是皇子皇孙,也不是生下来就有爵位的,十八岁要到宗人府参加考试时,三门功课全得忧才能得到应得爵位,要是成绩不好则要降爵,要是成绩实在太差,爵位都没有了,划为最后一挡的闲散宗室。
爵位定下来之后,宗人府会根据个人爵位大小建造应有的房舍,还有该得的田产地亩也会给了,以后就各自过活了。庶子分府之后就可以把生母接出去居住,现在谢萁十二岁,也就是说六年后他们母子就可以团聚。
李姨娘听得又是一怔,她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一个又一个冲击让她的思绪跟不上了。现在听谢潜说爵位的事,她突然间就想了起来,抓住谢潜的手道:“那萁儿的爵位,会不会从一等将军变成三等将军?”
娘是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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