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睁开眼就看到罗慕远正拿着被子往她身上盖。
罗慕远军中几年变成黑大汉之后就没有再变回来,有时候虞秋荻照镜子看着镜中自己,也会有几分失神。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不知不觉中她也开始变老,爱或者不爱,少年时那点风花雪月似乎随着时光也慢慢散去了。
想到罗慕远,第一反应也不是亲□人,而是孩他爸。谈诗论画,人生理想什么,根本就想不起来。天天早上起床,想是今天要不要出门赴宴,家中还有什么事情。就是罗慕远说也是,今天衙门有什么事,可能要晚回来,或者去考了儿子们武艺,最近进展不错。再有时候就是彼此都累了,握着彼此手看一会,然后就安歇睡下。
两人并肩睡下时,虽然没有新婚时冲动,却有一种说不出安宁之感。那个人还在身边,安祥平和,就这样一直相伴一生。
“怕冻着了,没想到却是把吵醒了。”罗慕远笑着说,抬手给虞秋荻顺了顺头发,虞秋荻忙碌操劳他都是看在眼里,他自己还有一摊子,这些琐碎家事他也帮不忙,只是偶尔看她实在辛苦些,以她捏捏肩膀以示安慰。
虞秋荻看看屋里还没点灯,天还亮着,现在不是能睡时候,便坐起身来,笑着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衙门没事。”罗慕远说着,又道:“难得家里也没事,睡会吧,看着,晚上可能要出门去。”
“都这个时候睡不成了。”虞秋荻笑着说,说着不禁拉住罗慕远手,道:“晚上要去哪?”罗慕远早年因为习武虽然也有茧子,但后来出海更是风吹日晒,人都变成黑大汉了,更何况手,身上更是不用说,伤疤无数,晚上不小心摸到了就觉得心疼。
罗慕远也握住她手,虽然依然白嫩如昔,若是心上累能够体现在手上,只怕早就布满老茧了,道:“去虞家一趟。”
“噢……”虞秋荻没再问,早在几天前沈家兄妹就过来辞行,当日他们兄妹是怕青阳不安全才来京城。现在扶桑浪人基本打跑了,他们自然还要回青阳去。罗慕远此时过去,应该是去送东西。问:“也不早说一声,也让准备准备。”
“母亲都快准备一大车了,说外头赴宴辛苦,不让再跟说,她帮备着呢。”罗慕远笑着说,罗大太太对这个儿媳妇实在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管家理事,生儿育女,家里没钱了还能拿嫁妆贴补,实在是没得挑剔了。
虞秋荻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让丫头从头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来。从里头挑两个玉镯子,成色极好,这还是齐老太太给她。笑着道:“舅舅帮了们家那么多,舅母上京来,们本该好好尽尽孝,结果舅母不愿同住。现在舅母要走了,再相见也不知道何时。没什么送给妹妹,就把这对镯子给她,权当一个念想。”
罗慕远接过盒子看了看,笑着道:“这份心意,一定给带到。”
夫妻俩说了一会话,罗慕远也要去虞家,虞秋荻叫来丫头侍侯着罗慕远洗了手脸,又过给罗慕远换了衣服。叮嘱道:“晚上走夜路,一定要带上人才好。”想想林四那回事,林大爷中了二甲,林阁老差点把嘴乐歪了,林家眼看着声势又要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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